“阮戚?”
雲傾漪和雲傾柔都有些意外,她怎麼來了?
阮戚此時已經換下了大灰袍,那本來也是為了儘量掩蓋身份用的,如今不用比試了自然而然換上了弟子服飾。
她步伐輕快地朝雲傾漪兩人走來。
“傾漪師叔,傾柔師叔。”
雲傾漪想到了阮戚在比試前和比試後都看了自已幾眼,加上此前種種,心下有些瞭然,但還是裝作不解面帶疑惑問道:“阮師侄是有什麼事嗎?”
阮戚眼神透露出些許躊躇,但想到小丫和笑笑,內心又逐漸堅定起來。
“求兩位雲師叔幫幫我。”
“雲傾漪和雲傾柔互相看了眼。
“你想要我們幫你什麼?”雲傾漪眼神深邃平靜,淡淡地看向阮戚,心下有些瞭然,這恐怕就是上午比試開始前那件事背後的事情了。
阮戚沒有說話,只是看了看周圍。
雲傾漪也跟著看了看,雖然沒有什麼弟子往這邊走動,但確實也不算是個談話的好場所。
“來我的桃花峰談吧。”雲傾漪喚出靈機,轉頭對阮戚道:“可會御劍?”
“會的師叔。”阮戚連忙道。
“那跟緊了。”
……
桃花峰庭院前。
三人坐在石凳上,喝著星語沏好的茶。
雲傾漪本來不想管的,畢竟現在她最重要的是抓緊發育,在她還沒成長起來前不想沾上別的因果。
但轉念一想,阮戚雖然天賦一般,但卻是個潛力股,沒看到之前冷展說的嗎?如果同等境界阮戚是可以勝過他的。
冷展是誰?那可是景疏師兄的弟子,再怎麼說也是天下少有的少年人物,能給予阮戚這種評價,這個阮戚肯定也沒表面那麼簡單。
如果能為她所用,那麼在和雲瑜兒這場無聲的戰役中,也多了一層勝算。
想到這,雲傾漪心下有了思量,抬起眼眸對阮戚道:“現在可以說了嗎?”
聞言,阮戚點點頭,一五一十地把自身經歷和小丫笑笑的事情全部說給了雲傾漪雲傾柔聽。
聽完,雲傾漪久久沒有說話。
“太過分了,你那爹和繼母根本不是人!”雲傾柔先忍不住出聲怒罵道。
嗯……爹不疼,娘早死,就連離開家都是在家裡實在活不下去了才跑掉的。
實慘,如果一開始只是本著利用的心思,那雲傾漪現在是真的心疼阮戚,這是什麼虐文女主照進現實,拿的還是美強慘劇本。
在母親仍是大夫人的情況下娶了二夫人,並且可以和大夫人平起平坐,從小因為父親忽視冷落的原因和母親過得連下人都不如。
不僅親眼目睹親生母親被二夫人殺死,父親還選擇包庇仇人。
最後在極度心灰意冷和擔驚受怕下選擇離家出走。
天哪,當時阮戚才多少歲來著,才六歲!六歲的小娃娃經歷了她人生中最刻骨銘心也是最黑暗的時刻。
雲傾漪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不過好在我走的時候把母親的遺物從寶庫裡盜走了,其中有一幅名為《海中望月圖》的準神器,這件神器是我外祖家的傳家之寶,當年我父親對外祖家見死不救,後來就拿回這幅《海中望月圖》,直到長大一點,我才懵懵懂懂明白了,外祖家沒落其實也有他的手筆。”
阮戚的眼神不知是憤怒還是悲傷,紅紅的眼睛透露出強烈的恨意。
隨後她從儲物戒中拿出那幅《海中望月圖》,霎時間,她們周邊的空氣似有流光流轉,變得如夢似幻起來,阮戚用手指摩挲手中的畫件:“這就是那件準神器《海中望月圖》。”
雲傾漪和雲傾柔好奇的看著面前的畫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