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用自已威脅我嗎?”清月門主難以置信地看著白梨脖頸上的血痕,聲音帶著一絲微顫。
“我從小把你養大就是為了讓你來威脅我的?你口口聲聲說你那逆徒忘了你說的話,可你自已又何嘗不是是非不分!”
清月門主的話像是一把利刃一刀刀紮在了白梨心口,她露出一個苦澀的微笑:“師父,不是誰面對這樣的事情都可以理性地做出選擇。”
說著,嘴角露出一抹自嘲:“對不起,我還是沒能做到像您那麼正義。”
一時間殿內眾人都安靜無言,就連高知知都只躲在白梨身後瑟瑟發抖。
“詞歸……”清月門主沙啞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寧靜。
她一開口,詞歸就知道她已經妥協了,意料之中,畢竟白梨是她帶大的,白梨能為高知知以死相逼,那麼她自然也可能為了白梨向他求情。
“門主如果想要留高知知一命,不該問我,你應該問的是傾漪和傾柔。”詞歸淡淡道。
聽到雲傾柔的名字,清月門主內心十分掙扎,但還是看向她,眼神帶著懇求。
“師父……”
自雲傾柔拜師以來,青月門主對她可謂是掏心掏肺,只要她想要的開口就能得到,她從未想過有一天師父會站在她對立面,也從沒見過師父這般痛苦過。
雲傾柔突然也覺得心臟很疼,青月門主是除了雲傾漪和雲父雲母外她最在乎的人,雖然只相處了半年多,但內心的喜悅和幸福感不是假的。
她閉上眼睛,不想對上清月門主的目光,她不想讓師父這麼為難痛苦,但受害者不止有她,還有其他人……和阿姐。
她可以不在乎其他人,但唯獨阿姐,是她最深的那層底線,所以高知知必須死,現在不死,日後她也會把高知知給殺了。
雲傾漪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她想起了白梨剛剛說的那句話,那句話是對的,沒有人能夠做到絕對正義。
看到雲傾柔夾在中間兩相為難時,她就已經決定了留下高知知的命。
雖然決定了要怎麼做,但內心還是很憋屈,她冷著一張臉,聲音清冷:“清月門主就別為難阿柔了,我們同意留高知知一命。”
高知知聞言一臉得意欣喜,白梨感激地看向雲傾漪,清月門主也鬆了口氣。
“但有兩個條件,一,白梨師姐要替高知知完成她本該接受的懲罰。”說完這句,雲傾漪頓了一下,看了眼清月門主,道:“寒谷的懲罰可以改成幽禁五百年。”
“第二個條件是將高知知逐出師門。”
說完,高知知立馬跳出來,對雲傾漪破口大罵道:“憑什麼!你個賤人,我師父都替我受懲罰了,你還不放過我,你就是見不得我好。”
“知知!”白梨再次把高知知踹到一旁。
“師父!”
白梨沒有理她,對雲傾漪磕了個頭:“謝謝師妹放過知知,這個懲罰我們接受。”
她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知知不僅殘害同門,還意欲困殺兩位師妹,要不是自已的師父也和自已一樣心軟,知知肯定活不了。
雲傾漪把頭扭到一邊,沒有接受:“師姐還是起來吧,已經不需要你跪下求情了。”
白梨被這句話噎住,但也沒說什麼,聽話地站了起來扶起被她踹到一邊的高知知。
見眾人都預設接受了這個結果,清月門主也沒再說什麼,詞歸做了最後的裁決:“那麼,即日起,光玉峰高知知逐出宗門,永遠不得再入玄緲門。”
“不要!我不要離開師父,師父你別丟下我,知知不想離開你!”
“對了,你們都沒知道我為什麼抓那個小雜種,雲傾漪肯定沒告訴你們,雲傾漪她……”
高知知話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