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予醒來的時候，天還未亮。
想動一下，卻發現手被銬住了，再看了眼周圍，看到的是餘剛，李予急促的問道：“餘剛，尹筱雨呢？”
餘剛搖了搖頭：“救是救過來了，至於能不能醒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李予掙扎了一下：“放開我。”
餘剛看著李予想了想，“小劉，松銬。”
小劉說不符合規矩，餘剛瞪了他一眼。
看著小劉開啟了手銬，餘剛問道：“鯉魚，如果你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回局裡說吧。”
李予渾渾噩噩的被帶上車，在車上才知道自己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
審訊室裡，餘剛給李予倒了杯水，最先問道：“你要不要解釋一下你車裡棒球棍為什麼有徐織裡的血？”
“我不知道。”李予忐忑說道。
“鯉魚，我們沒有實質性證據，是不可能帶你過來的。”餘剛義正言辭道。
李予緩了緩口氣，有些事情好像是不說不行了。從那晚李於出現那天到李於殺死徐織裡的經過大致說了一遍。
“聽懂了，你是說那個叫李於，嗯，我就先叫他小於吧，是他殺的徐織裡？”餘剛問李予道。
看著李予點了點頭，餘剛又問道，那我問你：“那個尹筱雨怎麼受傷的？”
李予想了想說道：“我醒來以後看到那個李於說她殺了徐織裡，然後我就跟他扭打了起來，她估計是被嚇到了，給摔倒了。”
餘剛轉頭悄悄問小劉：“張教授來了沒有。”
小劉點了點頭，餘剛又對他說：“先給他拿個盒飯，我們吃完飯再審吧。”
餘剛出了門，來到外面剛好看見張教授正在看著錄影，認真的問了句：“張教授，你怎麼看。”
“要不你把這個行車記錄儀給他看看。反正這都是實質性的證據。你不要全部放，一段一段給他放。”
陳教授推了推眼鏡，眼睛始終不可思議的盯著審訊室裡的李予。
“好的。”
進審訊室的時候，餘剛看著李予：“吃這麼少。”
看著李予默不作聲，餘剛拿了個膝上型電腦：“咱們先這樣，按道理你從陵城到家也就三個多小時，但是你那天走了四五個小時，對吧，你歸咎於導航出錯，是吧？”
看李予點了點頭，餘剛把電腦推到李予面前：“這是你的行車記錄儀，沒錯吧，咱們先快進，你看這是你在服務區，足足一個小時。你說再十幾分鍾就下高速了，你在幹嗎？”
李予看著電腦上的螢幕，整整一個多小時，一點聲音都沒有。李予真想不起來。
“那好，你們公司是做行車記錄儀的吧。”餘剛又快進了電腦，“我們看看那天晚上的事，這是徐織裡離開以後，你出來的記錄。”
只見影片裡，李予開了老屋的門，一個人走了進去，過了一會，出來還是一個人。只是衣服變了。從原來的西裝毛呢變成了一身破爛的牛仔棉襖，在寒風中一會坐著，一會站著。
“那麼你這個時候在幹嗎？你口中的李於呢？”餘剛問道。
“不對，他就是那個李於，我看著他穿著這套衣服的，可能那時候我還沒出來。”李予盯著螢幕道。
“快進。”餘剛對小劉說道。
裡面的那個穿著破爛的李於過了一會回了老屋，過了一會就看到一身光鮮的走回屋子。直到第二天都沒有動靜。
“不可能，我記得他把我綁起來。”李予說道。
“只是為了驗證你口中的你是他，他是你？”
李予點了點頭。
“那好，我們再往前進一點，這個是你去祭拜你父母的吧，也就是你生日那天吧。”餘剛跳到李予生日那天。“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