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退下吧。”完顏真讓周圍服侍的隨從退下。
烏達榮、哥爾勇、沁陽覓也讓身旁的近衛到大帳外等候。“現在完顏族長可以說了吧。”
“前些天，下面的小部落說發現有一批牧民被凍死在了野外，我聽聞了這件事，就派我的大兒子完顏答去檢視一下。然而完顏答回來告訴我這些牧民都是被我們蠻族的彎刀殺死。他們的牛羊也不知所蹤。”完顏真坐在大座上，晦明的火光對映出完顏真臉上的黯淡。
烏達榮、哥爾勇、沁陽覓聽到了這些話後，沒有為同是蠻人的部族被滅感到傷悲。也沒有想揪出兇手的想法。只是都感到疑惑為什麼完顏真會提到這件事。
他們都清楚同是部族族長的完顏真一定清楚甚至默許這種行為。只要自已的部族不受到侵害，別的牧民生死又關他們什麼事呢。甚至殺死牧民的人最可能就是歸附於完顏部的小部落。完顏部搶走他們的牛羊。他們也只能搶那些無辜牧民的牛羊。
被殺死的牧民有錯嗎，沒有。他們被小部落搶走了牛羊會一無所有。小部落有錯嗎，你可能會說有，搶走了牧民的牛羊就算了，為什麼還要殺了他們。
可是當小部落開始搶奪，在牧民的心中就有了仇恨。這份仇恨不會因為你搶了多少而增多減少。就像別人搶了你的一頭牛，你不會感激他沒有搶走你的另一頭羊。而想要早晚奪回你的牛。甚至將對方的牛羊帶走。
小部落為了活下去，為了活的更好。他們選擇拿走對方全部的牛羊。大部落的欺壓他們不敢反抗。而牧民的反抗讓他們想到在大部落受到的欺負。長生天的子民從來都不是軟弱的羔羊。實力和暴力才是蠻域的基調。在蠻域階層就是大部落、小部落、牧民。
所以在長生天之下誰都沒錯。
“牧民們的牛羊不多了。”完顏真攥緊了拳頭。
“那怎麼辦？難道要我們這些大部互相攻打嗎!”哥爾勇雙目通紅的盯著眼前的烤羊，好像一頭等待嗜血的狼王。
“哥爾勇!還沒到那種時候。我們都是長生天的子民。”沁陽覓被哥爾勇的話驚的心驚肉跳，如果今天這場宴席決定大部族間互相攻伐，那麼明天長生天下將再不會有一片淨土。
“完顏真，你有什麼打算？”烏達榮知道完顏真是蠻域的一頭雄鷹，他既然提出來了就一定有計劃。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們…哈哈哈哈。”完顏真捧腹大笑不止。邊笑邊走到這三十頭羊換來的酒缸旁邊，沁陽覓在完顏真的笑聲中心悸不止，他在完顏真的眼神中看到了瘋狂。
“我的打算就是它。”完顏真一拳將酒缸打碎，酒水混合著拳頭上的血水砸在了象徵著大元的缸印之上。
“你瘋了!大元怎麼能是我們蠻族能抵抗的!”沁陽覓驚的直接站起身子。“出了八百神山，那有十萬元軍守衛的姑蘇城關，你拿什麼去打。”
“呵呵，誰說我們要攻城拔寨了。”完顏真搖了搖頭。
“那你是什麼意思？不打大元怎麼讓我們的蠻民活下去？”沁陽覓盯著完顏真的眼睛不想放過一切蛛絲馬跡。
“我們結盟，舉蠻兵四十萬過八百神山。讓大元不得不聽一聽我們的要求。這富庶的中原不會缺乏我們蠻人的糧食。”完顏真看向沁陽覓的眼睛。
“這…能行嗎？”沁陽覓移開了直視完顏真雙眼的視線。那雙眸子太過閃亮，讓沁陽覓不敢直視。
“我烏達氏同意結盟。”烏達榮道。
“你、你就這麼放心他完顏真？敢把部族的命運掛在他身上？”沁陽覓問。
“我哥爾氏同意結盟。”哥爾勇道。
沁陽覓還沒問哥爾勇，哥爾勇就說到:“我哥爾氏不如沁陽氏富庶，牧民們的牛羊已經餓瘦了，我哥爾勇士也不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