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響起的時候,袁宗皋的身體不受控制的跳了起來,腦袋撞在車頂上,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緊接著就是外面的驚呼聲,駱安鎮定的安排侍衛巡邏,並迅速在周圍佈置防衛的喊聲,很快兩支五人小隊高舉著火把向四周的黑暗中搜尋而去。
車門開啟,黃錦的哎吆聲傳進來。
駱安彎腰站在門口,大概向朱厚熜彙報了下外面的情況。
短暫的混亂,很快就平息了下來,甚至連遠處外圍駐紮的侍衛,都很快的平息了騷亂。
這個時候,袁宗皋才回過神來,發現朱厚熜竟然安安穩穩的坐在那裡,甚至連手中茶盞裡的水都沒有灑出來。
他好想問問朱厚熜,你不是一點都不害怕嗎?可從那眼神中所見到的,哪裡有一絲害怕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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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江成自己去良鄉刺殺?
楊廷和笑著搖了搖頭,自己怎麼會有這麼荒唐的想法,多麼沒腦子的人才會這麼幹。
“閣老,接下來該怎麼做?”
“小心駛得萬年船,今夜這件事老夫雖然也想不明白,但事出反常必須要小心,你去借五百錦衣衛,先把這裡圍起來,萬事等皇上登基後,由聖上親自決斷為好,維之老弟覺得呢?”
“好,我這就回內閣擬票,向錦衣衛借人!”
這群老傢伙,做事就講究個滴水不漏,就連這麼緊急的時刻,該走的流程還是一樣都不能少。
能不能解決問題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要被問題牽連到自己。
毛紀去了很久也沒有回來,天色黛青,濛濛發亮的時候,一隊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遠處的路口。
等楊廷和透過那些人的甲冑,看清是興王府的侍衛時,他的臉色變了。.
無論多麼荒唐的事,都會有人去幹,雖然說永遠不要低估對手,但有的時候很多麻煩恰恰是因為高估了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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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王府的侍衛出現在這裡,就已經說明了一切,現在,他做什麼都晚了,唯一能做的就是什麼都不要再做。
他快步走向隔壁的街道,坐上轎子催促趕緊回內閣,要在毛紀調動錦衣衛之前將他攔下來。
否則,他就無法解釋,為什麼要調集錦衣衛,又為什麼良鄉沒有收到任何提醒,還有為什麼王府的侍衛都從良鄉到了,錦衣衛還沒到?
不需要答案,就這些問題提出來,任何人都會覺得,你楊廷和,和江彬就是同夥!
等他緊趕慢趕回到內閣的時候,毛紀也剛好帶著錦衣衛回來了。
他連忙拽住毛紀的衣袖,把那邊的情況說了一下。
“那,這些錦衣衛怎麼辦?”毛紀小聲問道。
“按規矩,新君明日要入住郊外行殿,你帶他們去哪裡,就說奉內閣迎接新君!”
“帶錦衣衛去,會不會……”
“當下,你還有更好的辦法麼?只要你趕在車駕到達之前,先到行殿列好儀仗,就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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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楊廷和脫不了干係,毛紀也同樣脫不了。
上午辰時,楊廷和和毛紀遠遠的看到朱厚熜的車隊時,他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好在車駕到了跟前,朱厚熜從車上走下來的時候,兩人沒有從他的臉上看出任何異樣,這才放下心來。
可接下來,朱厚熜的一句話,差點要了楊廷和的老命。
“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