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話少敘。
且說與賈蓉走到天香樓下。
賈璉早伺在那,見得他們二人前來,忙迎上去,扯著吳畏袖子往樓上走,嘴裡抱怨著:“怎得那麼久才來,我和珍大哥,還有衛兄弟他們都等很久了。”
為什麼那麼久來,這你要去問王熙鳳啊,吳畏心裡嘿嘿一笑,沒有半點羞愧的感覺。
確實有點不道德哈。
反正你賈璉家裡有鮮花不摘,獨愛外頭那些寡婦娼婦粉頭,什麼多姑娘、貝姑娘、燈姑娘、鮑二家的,既是忙不過來,那兄弟只好幫你受著悍妻了。
吳畏不要臉,極度無恥的想道。
“珍大哥準備了什麼有趣兒的東西?”吳畏問道。
賈璉剔著牙,小指甲輕鬆彈走殘渣:“和原來一樣的耍法,找了幾個小戲子,都唱了三四出了你才來。”
“我又不愛聽戲,錯過了正好。”打起簾子進去。
賈珍站起身笑道:“來了!就差三郎你,要罰酒!”
吳畏坐下,遊目往席面上一掃,坐在賈珍右面的兩位年輕公子哥兒依次是:
一身白衣的衛若蘭,容貌秀氣,舉止風流,端著扇子,腰間別著寶劍,倒真是玉面公子。
在衛若蘭身邊的就是馮紫英,生得也是才武面美,英氣逼人。
在座的公子除去今年三十二歲,一臉腎虛的賈珍,幾乎都能稱之為奶油小生。
他爹馮唐乃神武將軍,現任龍禁衛統領一職,負責皇城外安全。
與內廷侍衛不同在於,龍禁衛只在皇宮周圍巡視,且招選龍禁衛不是很嚴格。
走關係捐官買就能辦到,賈蓉在秦可卿死後,不就買了個龍禁衛的官兒身麼,即便如此,馮唐這統領也是想當重要的職位。
錦衣府、內廷侍衛、龍禁衛、這三個部門在開國初期都隸屬兵部。
太上皇那裡開始才分開,唯一區別在都屬於攥在皇帝手中的個人機構,只聽命皇帝,別的部門無權干擾。
吳畏拍開酒罈子的封泥,倒滿三碗酒,一杯一杯飲盡,道:“小弟來遲了認罰。”
“三郎好生威風!”就聽衛若蘭搖著扇子,嘖嘖稱讚道:
“我府裡的奴才說見到三郎如霸王降世,舉著棵數百斤重的樹,把牛肆值那幾個混蛋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當真解氣。”
衛若蘭一說,在座的全都有了興趣,豎起耳朵催促他繼續講。
雖是牛家其它幾位國公府子弟與賈府也屬於舊世交,但並非都在一個圈子玩。
吳畏趕忙謙虛著擺手:“什麼霸王降世,太過浮誇。”
“可惜我當時不在!”馮紫英端起碗仰頭喝盡,嘆息道:
“如此過癮場面,我恨不能與三郎一起教訓他們,那小子當初得罪了柳二哥,我早看不慣他了。”
賈璉醉著臉,湊過去問道:“好久沒見柳二郎了,他這是又去何處風流?”
“去平安州了啊。”馮紫英憤憤不平道:“在青樓和別人爭花魁,一時失手,把位公子的手給砍斷了。”
眾人聽得吸一口涼氣,都道柳湘蓮太過沖動,躲陣子回來也好以免再生出麻煩。
馮紫英拉著吳畏道:“三郎,你在咱們爺們裡年紀最輕,如今已在宮裡當差真可謂我輩楷模啊!將來可要照看哥哥們。”麵皮微紅,身體虛晃顯然已經喝了不少。
吳畏卻問:“馮世叔難道不打算讓你去禁衛營磨練?”
“我?”馮紫英大搖其頭,打著酒嗝:“那勞什子龍禁衛哪有三郎你那御前侍衛威風,能隨時見皇帝。”
“伴君如伴虎,我可不希望天天見皇帝,沒準一個不注意就把腦袋掉了,最好朝九晚五換班就走!”吳畏悶頭吃了酒,又夾了一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