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薩斯凍原之上的風雪足以吞沒任何弱小的生命,除了一個個血肉鑄起的礦場餘下的只有零落的村子與那隻感染者團體。
“所以你明白了嗎,要想活下去我們只能寄希望於在被凍死之前找到愛國者他們。”
一處隱秘的樹洞之中,一個男人如是說。
男人名叫凌羽,原本只是一位心理醫生,在接待了一個患者之後,照例開啟明日方舟,結果刺眼的白光閃過,不明不白的出現在了凍原之上。
“所以這真的不是什麼劇組搞出來的惡作劇?”
在樹中的另一側,一個身著教師職業服的女子眼神中依然閃過疑惑,本來在山村教導孩子們結果一眨眼就…穿越了?
“不是大姐,你看看外面的風雪,保真的呀。”
主要是這種只存在於小說的東西突然降臨,即便唐雪再怎麼冷靜一時之間也無法接受。
“所以你說的那個愛國者要去哪裡找?”
凌羽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居然能冷靜來思考了嗎?
“不,我沒打算去碰他們,科普一個知識,像我們這樣身穿的純血人類,大機率,我說的是也許哈,是感染不了礦石病的,但一時間也無法驗證,所以我打算先找村莊。”
凌羽已經給唐雪科普了一些明日方舟的基本常識,包括但不限於礦石病,感染者,國家,當然也提了幾嘴關於邪魔和海嗣的訊息,他為了不給唐雪過多的打擊只是幾筆帶過了。
“嗯……是打算蹲游擊隊嗎?”
唐雪經過了一些思考,給出了回應。
“……沒錯,話說,你如實告訴我,你真的只是個教書的?”
看著唐雪思維如此敏捷,僅憑一些自已透露出來的情報就將自已的計劃猜了個大概,凌羽有些驚訝。
“什麼呀,不要小看人民教師的力量呀。”
唐雪笑了笑,不再出聲,只是默默的用她那明亮的雙眸望向風雪,凌羽注意到她的手緊張的握住了衣角。
“是個聰明人。”凌羽給出了評價。
身處陌生之地與陌生人共處不將警惕與慌張表現出來,是為了拉近距離獲取更多資訊。
在自已發言時適當發出疑問,是為了滿足自已的虛榮心,拉近關係。
在知道足夠多的情況下,主動出聲表現自已的智慧,是為了彰顯價值。
“不過聰明點兒也不錯。”凌羽在心中默默想著。“起碼這片大地對蠢人來說並不友好。”
“對了凌羽,你之前是幹什麼的呢?”
樹洞外的風雪越來越大,唐雪往樹洞之內縮了縮,不經意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我啊,一個心理醫生罷了。”
“心理醫生?是個不錯的職業。”唐雪由衷的讚賞。
“是吧?我也覺得不錯,尤其是在觀察人類這一方面,每天都會有新的樣本的,你說對吧?”
凌羽的聲音逐漸低沉,臉逐漸抬起,然後在最後一個字音落下時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額,我是不是應該被嚇到?”
“誒,不可怕嗎?”
凌羽彷彿被唐雪的反應弄得有些疑惑。
“心理醫生這種職業的人當起壞人不應該就是這種發言嗎?”
“呃,總之凌羽,恐嚇剛認識的女性只為了看看她害怕時候的樣子,這種行為很惡劣誒。”
“下次不會了,下次不會了。”
“果然她也有病。”凌羽默默的在內心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