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起來,我們到了”
那人拍了拍嚴凡一的臉,嚴凡一從驢車上迷迷糊糊地醒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剛剛起身,周圍已經變化成一家大院內,他與幾個精壯小夥在等著安排,面前是一個尖嘴猴腮的矮子在核對他們的身份。
那人問嚴凡一“小子,你叫什麼”
嚴凡一想不起來,他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但他知道自己不叫嚴凡一,還沒等他開口回答,周圍已經變化。
在一家商鋪前,他手持棍棒打倒了幾個另一個院的苦工,身後是自己的東家,正得意洋洋地向對面的東家嘲諷著。東家拍了拍他的肩
“看不出來嘛,有兩下”
天旋地轉間,他被趕出大院,看著兩個東家笑嘻嘻地互相賠不是。剛走兩步,他被幾棍子打倒在地,跪倒在一個男人面前
“呵,你能打有個屁用,不過我也不小氣,給爺我磕個頭認個錯,藥費和路費我給你,以後滾出汴城!”
嚴凡一本揮出拳打那人,靠近時卻變成了拿錢袋,雙手也瞬間老陳了許多,自己仍是跪著,對面卻是一個身穿官服的臃腫老頭。
“不錯,識時務才是好本事吶”
嚴凡一猛然驚醒,他看向還在熟睡的白安笙,又看向窗外皎潔的圓月,這幾天他都沒睡過覺,因為他根本感覺不到困,但剛剛他練習功法時竟然一下子睡著了。難道這幅身體還是需要睡覺的?他不禁想到,但這房他想睡也不能上床上睡。
他回味著那夢,記憶一下子如潮水般湧來,那是他剛剛出村,第一次到大城市,兜裡盤纏花光了就到一個大戶人家裡做苦工,因為一次幫東家打了人出了氣,待遇好了一些,但過了一段時間卻被趕出,因為兩個“仇家”一起做了筆大生意,倆家甚至還結了親。
嚴凡一遭到了報復,他這才明白他成了講和的犧牲品之一,但他明明記得自己最後也沒屈服,就算被打得昏死也沒跟他們說一句好話,夢中最後卻是……
又開始頭昏了,每每要回憶些什麼,就如同即將靠岸的小船被海浪越卷越遠。嚴凡一強撐著,回憶著不言閣裡看來的功法,想找一個調息安神的法子。卻沒有,他這才感覺不對勁,他沒看到不言閣裡有半個護身愈傷的功法,連個安神的經書都沒有。雖然嚴凡一隻看了不言閣藏書的不到十分之一,但完全沒有一星半點的,這太不對勁了。
而且現在他看過的都是些入門把戲,有些甚至不是功法,為何?難道國師在提防我?得去問個清楚。
嚴凡一從袖中抽出一張黃紙,問國師什麼時候有時間見一面,把黃紙一扔,輕輕地說了聲“去”
嚴凡一想著秘法的內容,好像不記得裡面有寫過什麼負面效果和禁忌,為什麼現在自己總是感覺不對勁,好像身上缺少了什麼,自己卻完全不在乎。
算了吧,可能是自己需要睡一覺,明天再說。
他便用了那僵身咒,保持著打坐的姿勢睡去。
又入夢,嚴凡一在往酒裡下藥,然後和那一箇中年男人稱兄道弟地喝著,自己卻已經吃了解藥。那男人喝醉後,嚴凡一便出門,與幾個黑衣人擦肩而過。
緊接著他又跪在那官家面前,等著領賞,這次給了嚴凡一一個精緻的盒子,嚴凡一接過盒子,裡面是丹方里的一味藥材。
嚴凡一醒來,天已經矇矇亮,門口已經送來洗漱用的熱水,白安笙正好也醒來,她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她看向嚴凡一,突然又不好意思地縮回被子裡。
“安笙,醒了嗎,走,咱們今天出去吃早點”
白安笙從被子裡探出個腦袋“嗯”
嚴凡一換了身樸素的衣服,白安笙卻還是穿得很豔麗。倆人就在京都的街上逛著,這京都早上比午時人流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