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交多少醫藥費？”祁楓換好衣服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不是他換衣服用的時間久，而是他控制自己力量用的時間很久，這一兩個小時的時候，他基本上都是在感受自己身體中的力量，那種強大的力量讓他身體充滿活力，但是同時，也讓他難以控制。
“不用，有人幫你交了。拿好這是醫療清單。”前臺的人似乎依舊習慣這些隨時出院的病人，絲毫沒有再也祁楓那驚訝的臉。
“五，五，五萬！”祁楓有些尷尬了，“你們給我用了什麼藥，為什麼……”
“哦，這不全是醫藥費，你看一下清單，裡面包括了住院五天，期間的用藥和醫理照顧，醫院儀器的賠償和病房的維護費，裝置的維修等等；因為你使用的洛城的黑卡，再加上洛城警署的官方證明報銷，這五萬只是剩下的，其餘的已經減了，計入了洛城警署的報銷單中。”
“可是，我……”祁楓儘量將自己的聲音放小，“我沒錢。我還能出院嗎？”
“剛剛給你說了，你不用付這個錢，這個錢會直接從你辦理入院時的黑卡中扣除。五萬還在那張卡的額度範圍內，而且剛剛已經扣除了。”護士盯著祁楓，有些不耐煩。
在這個醫院，住這個級別房間的人，都是有錢人，砸點兒儀器算什麼，那些有錢人家的病人進來，時常有精神失常的，有些將房間上的窗戶都拆下來碾成碎末的都有。
“那能給我說一下，那黑卡的主人是誰嗎？”
“不知道，黑卡是官方最高許可權卡，我們沒有權利檢視其中的資訊，只能知道五萬沒有超出額度。”
其實祁楓知道是誰，只是他想確定一下而已，不過這樣一來他倒是真的確定了，官方最高許可權卡，除了老闆，他想不到第二個和他熟識的人。
“那個吸血鬼，我倒下了，普通病房不能住嗎？非要把我弄到這個級別的病房裡面來，你以為你給我墊了醫藥費，我就會感謝你，給你打工了，沒門兒！”祁楓微微氣憤，隨即他又馬上淡定，因為他明顯感覺到自己手上的推拉箱有些變形了。“好在王隊還有點兒良心，知道我是給他們警署辦事的，給我報銷了一部分。”
“祁楓。”一個聲音從祁楓身後傳來，他回頭，只見木子正好站在他身後，她手上還拿著一個錢包。
祁楓記得當時那個錢包被上官凌魃沒收了，裡面有自己的身份證，還有為數不多的現金，算得上是他除了電腦之外的所有財產了。
“上官警官讓我把這個交給你，她還讓我告訴你，今天是九月三日，她幫你做了新生報到，你的手機裡面存著她的電話，你出院了就聯絡她。”木子將手上的錢包遞給祁楓，然後眼神在祁楓的胸口上轉悠。
祁楓這才記起來，前幾天他醒來的時候，恍恍惚惚能看到上官凌魃的面孔，最近兩天卻沒有見到，他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的意識太模糊產生了錯覺，原來之前真的是上官凌魃在照顧自己。
“謝謝了。木子。”或許是木子的名字很容易記。所以他倒是一下就記住了這個名字。
城市的街道永遠都不會黑暗，幾遍已經是深夜了，但路邊上依舊有部分人在營業，那些燈光將冰冷的街道點亮，但是卻點不亮人心。
祁楓知道，如果此時有人造衛星經過洛城的上空，那麼它一定會看到滿是燈光的城市，而不是漆黑的街道上，一個人孤獨的行走。
祁楓從醫院出來，但是他卻失去了方向，原本想去學校的，但是算了算時間，去學校的話，也快要十二點了，午夜可不會有人給他查他的登記資訊，他記得上官凌魃說過，她也是洛兵學院的學生，那麼開學了，她應該已經升級到大二了吧。
算起來，這個同事現在變成了自己的師姐。
祁楓翻開手機，想要撥通上官凌魃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