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逐漸轉大,模糊了車內交疊的人影。
阮靈按住傅止寒撫摸後背的手,喘息道:“我有話要跟你說.”
他輕吻阮靈的脖子,這才坐回駕駛座。
傅止寒的身體繃得筆直,“打斷這麼好的氛圍,你最好是有什麼要緊的話說.”
“這可是在車上……”阮靈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就算沒話說,這種情況她也要找點能轉移注意力的話題。
傅止寒擰開礦泉水噸噸噸往喉嚨裡灌。
透涼的感覺讓他冷靜下來。
他嗓音微啞,無奈道:“說吧,我聽著.”
阮靈把脖子上的雙環扣取下來遞給他,“安叔叔說,這是唯一能證明我身份的東西,之前戴的那塊是媽媽的,這才是我的.”
傅止寒點頭,“我知道,你和我說過這個項鍊很重要,你還給我做個了差不多的,我一直戴著.”
他把自己的也取下來放掌心,兩個項鍊看著除了體積差異沒什麼不同,但仔細看能感覺阮靈的那塊透著瑩潤的光,一看就是絕世好玉。
阮靈以前也覺得這個雙環扣在哪裡都能買到,沒什麼特別的。
她現在才看出來江家東西的特別之處,不管和什麼玉石放在一起,江家的玉石總能在一堆玉石中脫穎而出,難怪當時江鶴一一眼就看出來。
阮靈勾著他的掌心撥弄雙環扣,“這塊,是江鶴一給我的.”
“你是江家的人?”
傅止寒一點就通。
雖然得出這個結論,但眼裡的詫異還是藏不住。
阮靈點頭,“你還記得江家走丟的那個女嬰嗎?是我.”
傅止寒久久不能回神。
他怎麼也想不到阮靈會是江家的千金。
這股詫異的情緒並沒有維持太久,江鶴一與阮靈確實有很多相似之處。
兩人站在一起,他的心裡有些彆扭但也不覺得生氣,那時候他還以為自己舔狗當魔障了,現在真相大白,兩人是兄妹。
傅止寒從震撼的情緒中抽離,轉而變成狂喜的表情,“就是說,江月白是你的表哥?”
“對啊,所以我跟你說了,我們沒可能.”
阮靈鬆動肩膀,一臉無奈。
古代有人近親結婚,那是愚昧無知的表現,這都什麼年代了,總不能犯傻吧?就算兩人不是親戚,她也對江月白不來電。
總的就是一句話,他們之間沒可能。
傅止寒開心的拍大腿,“真是一件大喜事!必須馬上告訴媒體記者,免得天天編排你們兩個.”
阮靈看他笑得不值錢的樣子,扶額道:“傅總,你是不是要稍微注意點形象?”
這誰看了不說一句,像地主家的傻兒子?傅止寒勾著她的臉又親了一口,“老婆比形象重要.”
“……”阮靈沉默。
男人魔怔起來確實不是常理可以解釋的。
傅止寒開啟手機,迫不及待的要讓公關發宣告瞭。
注意到他在幹什麼,阮靈趕緊搶過手機,“你別搗亂,我們都有安排,這件事會在新品釋出會上說.”
“行吧行吧.”
他敷衍的點了點頭,顯然對這個速度很不滿意。
雨又小了,阮靈催促道:“趕緊送我回家,困死了!”
傅止寒眼裡冒精光,笑眯眯道:“困了?這裡離我住的酒店挺近的,要不你別回去了,我主要是想讓你早點休息,為你的身體健康著想.”
寧可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也別信男人的這張嘴。
阮靈早就看出他的花花腸子,果決道:“不需要,快點送我回家,你要是不想送,那我自己打車.”
她作勢要開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