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嬪妾未能出生的孩子是無辜的,他有多可憐……”
高媛兒悲痛欲絕,拉著祁淮墨手臂哭訴,“嬪妾明明感覺到他的心跳了,為什麼他忽然便沒了?”
她素手攥著小腹的衣料,哭聲讓聞著落淚,“是我不夠小心,如果我沒有去宴會,他就不會沒了。”
“皇上,為什麼皇后明明做了,她就是不承認呢。她將嬪妾視為眼中釘便罷了,她竟然……竟然對高嬪未出世的孩子動手,她好狠的心!”
她一番聲淚俱下的控訴,讓眾人心中的天平向她這邊傾斜。
祁淮墨眉峰緊皺,眼中皆是審視與質疑。
無奈之下,他出聲寬慰,“太醫說過,你這次小產並沒有傷到根本,無須擔心。”
他看向姜纓,緩緩道:“皇后已有一兒一女,無須顧慮嬪妃生子,她沒有理由害你。中毒一事,朕會調查清楚。”
便是說此事與姜纓沒有關係了。
高媛兒不甘心,心裡又恨又怨,“皇上便憑著直覺便可以斷定皇后是無辜嗎?嬪妾失去的可是孩子,是活生生的生命,嬪妾的孩子便不無辜嗎?”
她眼裡含淚,語氣幽怨,“皇上是否太偏心皇后了,連與謀害皇嗣有關之事亦可以包容。”
難道她無論做什麼皆不能撼動姜纓的地位?
祁淮墨冷峻的面孔沉下來,聲音如冬日裡的冰稜,寒冷刺心。
“住口,朕可以理解你失去孩子痛心,卻絕不允許你詆譭皇后!”
他語氣冷厲,近乎絕情,“朕答應你調查真相,卻不能容忍你放肆!”
高媛兒如雷轟頂,怔愣的望著他,情緒轟地崩潰,身體不受控制的發顫,聲音堵在喉嚨裡。
她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直直的倒了下去。
“小主,小主你怎麼了?你別嚇奴婢。”雲娘大驚失色,慌忙撲到床上搖晃高媛兒肩膀。
見高媛兒沒有反應,便急忙跪到祁淮墨面前,“皇上,我家小主自打懷孕便一直身體虛弱,為了保住皇嗣日日喝藥,求您看在小主失去皇嗣大受打擊,莫要怪罪小主。”
她替高媛兒哭訴委屈,讓人聽了不由同情。
祁淮墨冷漠不語,示意太醫為高媛兒檢視。
少傾,太醫稟報,“皇上,高嬪急火攻心,加上小產後身體虛弱,便昏迷了,晚些時候便會醒來。”
高媛兒昏迷,眾人便沒有留下的必要,皆各自回宮。
從福櫻宮出來,瑞昭儀走到祁淮墨身邊,向他欠身,“皇上,皇后娘娘絕不會陷害嬪妃,定是有人惡意陷害,請皇上明查。”
祁淮墨審視的看著她,難得有人為姜纓說話,他臉色稍緩,“起來吧,朕相信皇后,自然會為她調查。”
他越過瑞昭儀,快步走去重華宮,且將為高媛兒醫治的李太醫傳來。
見狀,姜纓便猜到他心中所想,與他一同詢問李太醫。
“高媛兒小產可是真的?”
李太醫跪在地上,謹慎回答,“回娘娘,從脈象脈象上看,微臣認為有些奇怪。”
姜纓與祁淮墨對視一眼,二人眼神交流,便再次問道:“有何奇怪,你但說無妨。”
“是。”
太醫臉色嚴肅,說的更為謹慎,“先前皇后娘娘讓微臣查高嬪有孕一事,微臣便開始留意,便查了這幾日高嬪的平安脈。
綜合來講,高嬪似乎並未有孕。”
祁淮墨猛然起身,周身縈繞冷怒氣息,嚇得李太醫心驚,“皇上息怒,此事尚未肯定,微臣還需調查。”
殊不知祁淮墨一直懷疑高媛兒有孕之事是假,只是氣惱當時診脈的太醫竟言之鑿鑿!
“你需要調查多久才能拿出直接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