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消失之前，我聽到了一句話。”
塞斯引導著兩人進入了她的記憶中，讓他們聽到了那句玄之又玄的話。
那是一種無法被清晰聽懂的語言，毫無徵兆地出現在了當時的塞斯的腦海裡。
現在還有誰有如此手段？驚詫之下塞斯不動聲色地看向身邊的那個最後的人類。
那人也是十分虛弱了，雖然靠著面前這號稱是一切生命的源頭的池水而支撐到了現在，可是在這萬物枯萎的如今，他也到了強弩之末支撐不了多久了。
“塞斯，如果我也死了，你會怎麼樣？”
那人雖然虛弱依舊敏銳地察覺到了塞斯看過來的目光於是反向她提出了一個問題。
塞斯移開視線，環顧著周圍毫無生機的大地和日漸昏暗的世界。
真是，什麼都沒有了啊！
她一邊這樣想著一邊輕聲回答，“也許，會死吧。就和你，和我的妹妹，和這世界的絕大多數一樣，在生命的最後迎接我最熟悉的死亡。”
空氣中彷彿瀰漫著悲傷，為自己、為世界，也為彼此。在這愁雲般的悲傷中，那人開口就如同哀嘆。
“原來，神也會死啊。”
塞斯沒有說話預設了這個說法。當所有有死亡這一概念的存在都已經逝去後，死亡本身也就死去了。失去了死亡的概念，死神就將回歸於規則之中。
“你會佔星嗎？”塞斯看著星空沒再談論關於死的話題。
那人看著一片漆黑的星空，搖頭，“不會。”
“我也不會。聽說人類可以從星空中看到未來和命運，這是真的嗎 ？”
“聽說是真的。我的老師曾經告訴過我，在占星術士看來，星空本身就是命運，他們觀測星空以解讀命運。”
塞斯看著沒有星星的夜空，帶著惋惜說道，“已經沒有星星了，看來未來已經不存在了。”
那人呼吸越來越輕了，聲音越來越微不可聞，“看，最後的星辰正在隕落，就像是流星。”
落下的星星將帶著地上的願望回到星空，命運把願望演變成真實。
“那就，許一個願望吧。”
最後的人類面對流星真摯而虔誠地許願。
“希望，可以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隨著人聲越來越低塞斯的身影也在逐漸虛幻，塞斯看著自己半透明的手心裡卻沒什麼波動。
再見了。
…
“這句話…”程世有些遲疑，“我好像知道說的是什麼意思。”
塞斯和安緹娜示意程世說說看。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聽到這句話我腦海裡就出現了另外一句話。”程世比較嚴謹，自己也不確定還是先說清楚。
“大概意思就是說去找伯特利，他是破局之法。”
已經不怎麼記得其他人的塞斯看向安緹娜，她的記憶力可比我好得多。
“伯特利嗎？”安緹娜仔細尋找著腦海中有沒有這個名字相關的記憶。
安緹娜表情越找越沮喪，她好像不認識這個人。
不對，有個相關的。安緹娜表情轉變為了疑惑，“我不認識叫這個名字的人，但是我認識的人裡有一個叫維洛奇•伯特利。”
程世對這個名字有印象，“維洛奇？那個光明神？”
塞斯肯定了程世，“是的，這是他的全名，不過知道的人比較少。”
“這很奇怪。”安緹娜非常不解。
破局之法是伯特利，維洛奇•伯特利就是光明神，如果找到了維洛奇，這件事不就解決了嗎？為何還是破局？
“會不會指的是其他伯特利，只是我們還不認識？”程世提出了其他假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