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光下面看看。”
程世抱著這石板走到那邊的照明物下面，幽幽冷光照耀著他這才清楚地看到了安緹娜的現狀。
體型長大了一些，身高高了些，看著像個十六七歲的少女了。依舊是一頭編成辮子的金髮，穿了一條無袖的長裙，風格並沒有改變。只有一點不太合時宜，她的手腕和手肘這些關節處是真的關節，就像是玩偶一樣。
安緹娜見他盯著自己手腕看，自己也低頭。
看見手上的關節，又想到以前的人們都對這個比較在意，順口解釋了一句，“沒事兒，這樣比較方便。你看…”
程世順著安緹娜舉手的動作看上去，然後就看到了她小臂豎著，手掌朝上轉了兩圈，真的整整720°。
“還有…”
安緹娜又向他展示了一番手肘、胳膊、膝蓋的靈活性。
“最後這個有點嚇人。”
聽到了安緹娜的提示，再看到她轉過身背對自己，程世瞬間明白了她要展示什麼了。那個女鬼必備的嚇人利器：“回頭殺”。
這個大可不必。程世阻止了安緹娜的絕活展示，並表示這樣不行。
“這樣出去會嚇到別人，很可能會被當成妖怪抓起來，能換成正常人同款不？”
安緹娜是很好說話的，雖然已經習慣了這樣見人，但是既然有人不同意，那換了就是。
換得也真的很快，一眨眼的瞬間那些娃娃關節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正常的人類面板，從表面看沒有一點問題。
在徵得安緹娜同意後程世上手仔細摸了摸她的手腕，瘦骨嶙峋的有點咯手，不過確實沒有什麼破綻了。
解決了這個問題後兩人開始幹正事了，盯著石板仔細地辨認。因著看不太清楚程世眯著眼睛皺著眉越湊越近。
“你頭擋著我光了。”
安緹娜抵著他額頭往後推，讓他拿開一點。
程世覺得自己應該是確實不認識的，自覺把頭抬開了一點，一臉期待地看著分外認真的安緹娜。
時間真的越來越久，久到羅爾丹已經不覺得舉著劍的那隻手是自己的了。
終於，在天色拂曉時最後的答案終於揭曉：被選中的是他們當中的薩瓦爾，那位年輕的主教。
主持完剩下的收尾儀式後羅爾丹什麼都不想再做了，只想早一點回去休息。他還在長身體啊，這麼熬夜以後長不高了怎麼辦！
和狄安娜一起把聖女露娜送回去了之後正想溜回房間補覺的羅爾丹就被同行的狄安娜拉著出去了。
“姐姐誒，去做什麼啊？”
一直繃著精神的羅爾丹放鬆下來後直打哈欠，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好不容易教父給他放一天假，他想回去睡覺，所以語氣裡不自覺帶了些抱怨。
狄安娜伸出沒拉著羅爾丹的那隻手，手掌向下晃了晃掛在手指上的兩個木牌，上面正面刻的是兩個靠在一起的面具。
這兩個面具是全大陸最好的歌劇團幻相生歌劇團的標識，刻在木牌上就是代表了歌劇門票的意思。
看見這兩個木牌羅爾丹就想起來了，前面答應過狄安娜陪她來看巡演。為了一本書，對，就是因為一本書。一本全大陸僅此一家的孤本，教父給他練習神語的。因為他的不小心落到了狄安娜手裡，就被拿來威脅自己了。
羅爾丹想到當初傻子一樣的自己就無語凝噎，她學壞了，明明拿都到手了還要哄自己答應她一件事。
不過都已經答應了，出爾反爾也不是自己的行事風格。羅爾丹強打著精神準備硬著頭皮去看。
“不行。”羅爾丹在使勁搖了搖頭，企圖把睏意搖出去未遂後拉著狄安娜，“來，給我上個驅除疲勞的祝福，我就不信了。”
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