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中午了,溫梔和楚怡清沒急著回寢室,兩人去食堂吃了中午飯。
楚怡清一直挽著溫梔的手,一路上盯著溫梔左看右看,彷彿能看出什麼不一樣出來。
溫梔被她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眨了眨眼,聲音很小:“你幹嘛一直看我呀?”
楚怡清伸手在溫梔的臉上輕輕地捏了捏。
溫梔的臉瞬間就紅了。
楚怡清笑了起來,戳了戳溫梔的臉。
溫梔伸手將楚怡清的手指握在手上,聲音有些羞:“你幹嘛呀?”
“梔梔。”楚怡清笑著說,“你今天怎麼這麼好看啊?”
溫梔被誇的不太好意思,她紅著臉說:“你也很好看。”
楚怡清挽著溫梔的肩膀,抬著眼問:“溫梔,你和靳淮肆是不是認識啊?”
溫梔臉上的笑瞬間有些僵硬,只是一秒,她又恢復如常,她扯了扯嘴角,說:“沒有啊,我和他不熟的。”
“那他今天怎麼……就看起來好像和你關係挺好的啊?”楚怡清皺著眉說。
今天上午那靳淮肆簡直就像是一隻公狐狸精。
她還真是怕溫梔的魂被他勾走。
“或許他對誰都是這樣的吧。”溫梔垂下眉,聲音有些悶。
可不是嘛。
那麼多前女友。
哪個他應該都是這樣對待的,不對,應該比對她這樣更好。
溫梔輕輕地吸了吸鼻子,眼眶不自覺地泛起了一圈紅。
她高一的時候,喜歡上了靳淮肆。
每節下課十分鐘,她都會拿著水杯去飲水機旁邊接水 每次經過他的班級,她都會踮起腳尖悄悄地往裡看。
有時候,靳淮肆會在班裡刷題,他總是總在一旁的角落裡,偶爾會有光從一旁的窗戶口落進來,將他的頭髮染成淡淡的金色。
那時候,溫梔就在想,他到底在寫什麼題目呢。
是數學,還是物理,又或者是化學呢。
或者說,他是在為語文作文發愁呢。
有時候,溫梔從窗戶口往裡看,他的座位是空著的,有可能是有事出去了。
溫梔只好有些落寞地拿著杯子去飲水機那接水,如果在路上正好能碰到他,溫梔就會覺得自己一定是被幸運之神眷顧了,一整天的心情都會格外地好。
可是,溫梔不總是這麼幸運。
她好多次都看到教室裡沒有他,然後尋找很久,都找不到他。
甚至有時候,她會看到他旁邊有一個女生,女生仰著頭笑著和他說話,他也只是興致缺缺地有一搭沒一搭地回答著。
每次這個時候,溫梔都回家覺得心裡很泛酸,像是去水果店裡買橘子,精心地挑選了幾個最漂亮的最好的橘子,可是剝開輕輕嚐了一般,以為它會很甜,可是整個口腔裡只嚐到了酸味,酸到她眼淚都恨不得出來。
好久之後,久到溫梔都忘記了是什麼時候,語文老師在評講作文的時候,溫梔第一次在語文老師的口中聽到了他的名字。
那天是午休後的第一節課,溫梔還有些睏意。語文老師站在講臺上面,手裡拿著一張試卷,語文老師笑著說:“都說這次語文試卷的作文很大,但是這次還是有一篇五十八分的高分作文,這篇作文是隔壁一班的靳淮肆同學寫的,我們一起來看看。”
那一刻,大片大片的陽光從教室的門口灑進來,陰影斑駁。
溫梔在瞬間,睏意消失地無影無蹤。
那一刻,她的腦海裡只剩下幾個字——靳淮肆的作文。
那天的陽光其實很大,很暖,溫梔覺得像是照進了自己的心裡,好像有一個細小的幼嫩的種子在心裡慢慢地發芽,那是驕傲。
她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