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具體原因,但是我敢肯定是因為剛剛我的某種行為被影寶誤會了。
是我說的那句極具逼格的話?
把對手稱作螻蟻是有點兒侮辱意味。
御輿千代惱羞成怒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影寶對我怒目而視就有些說不通了。
既然如此,那麼原因只剩下一個了,那就是我折斷了御輿千代的武器。
難道那把武器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又或者是對鬼族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
嗯,這個推理倒是很有可能!
我記起來了,影寶的鍛造術極為不凡,想來是位愛刀之人。這麼說來,或許她是惱怒我弄壞了一把名刀吧。
如此說來,我只要把折斷武器的行為正當化就能夠化解影寶對我的誤會了。
再說了,寶鏡擁有鍛造的功能,想來修復一把斷刀是手到擒來的事。
先為折斷霧切編個理由,然後修復斷刀。到時候,我用鍛造術在影寶面前裝一波……
嗯哼,就這麼辦!
想到這裡,東方夜立馬換上了一臉失望的神情,對御輿千代痛心疾首地說:“可悲,真是可悲!”
“你說誰可悲?”
東方夜再次變換神情,擺出了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指著地上的斷刀,淡淡地說:“它對於你真的那麼重要嗎?”
我先試探一下,看看是否真的是因為這把斷刀引發了這場危機。
御輿千代怎麼可能知道東方夜的心思?即便是知道,她也會斬釘截鐵地給出肯定的回答:“沒錯!霧切比我的生命還要重要!”
東方夜面上不動聲色。
吆西,我猜得不錯,起因確實是這把斷刀。
接下來,我還得繼續套御輿千代的話,我必須知道她為什麼會為了這把斷刀與我不死不休。
“現在,它只是一把斷刀。即便它完好無損,在我看來也只不過是一件沒有意識的死物,”東方夜別有所指地說,“其價值遠遠比不上活生生的你。”
御輿千代愣在了原地。
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霧切之回光是死物?
開什麼玩笑,它可是鬼族千百年歷史的見證人,怎麼可能是死物—
忽然,御輿千代臉上閃過了一絲落寞之色。
這個人類說得對,或許真正的霧切早已死了。
旁邊,巴爾緩緩合上檜木扇,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奇怪,東方夜為什麼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死物、活生生的人……
兩者根本沒有可比性,也不必相互比較。因為死物是為活人而存在。
一旦人死去了,死物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嗯?
我好像有些明白了。
原來,東方夜是為了這個才折斷了霧切之回光。
可是,他為什麼要點醒御輿千代?
難道他與鬼族有所淵源?
巴爾澤布一臉疑惑地站在原地,似乎不明白東方夜為什麼要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比起言語溝通,她更傾向於用刀劍與對手交流。因為她相信劍鳴聲是不會說謊的。
東方夜看到巴爾澤布沒有繼續對自己怒目以對,龍心自是大悅。
好,有效果。
我要再接再厲,把御輿千代給忽悠瘸了。我這麼做只是為了解除誤會,保證沒有其他歪心思。
這個時候,御輿千代仰天長嘆:“是啊,鬼族早已榮光不再了。”
我真的能重新振興鬼族嗎?
就憑我一個人?一個剛剛慘敗的人?一個連鬼族至寶都保不住的廢人?
我能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