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柳依依希望蘇沐月離開，是因為後者總破壞她跟秦然的好事。
就像是一個超級電燈泡，無時無刻不在發亮。
別說更進一步了，就是一點點的小曖昧都不行。
可現在不同了。
她跟秦然已經合而為一，從交淺言深變成了知根知底。
也沒有什麼打擾不打擾的問題，頂多是不能肆無忌憚地親熱罷了。
但這並不是什麼問題。
柳依依知道蘇沐月是秦然的一個心結。
同時也知道蘇沐月最大的心結是秦然。
如果現在放蘇沐月離開，那兩人的關係將會更加疏遠。
而且她自已跟蘇沐月的關係也會變淡。
無論從哪方面考慮，柳依依都不會讓蘇沐月走。
柳依依看似大大咧咧，實則心思細膩。
於是她坐起身，抱走蘇沐月疊好的衣物。
“你還不能走。”
蘇沐月蹙眉道，“還我。”
“你不問為什麼嗎？”
“有意義嗎？”
“你以為走了就沒事了嗎？就不會想秦然了嗎？”
“你在說什麼？！”
“你聽得懂我在說什麼，聽我的，別走。”柳依依認真道，“走了，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後悔一輩子？”蘇沐月搖搖頭，“我不這麼認為。”
“逃避、自欺欺人是治不好病的。”
“我沒病，你才有病！”
“沒錯。我就是有病，才想著把秦然分享給你。”
蘇沐月愣住了。
隨後眉頭緊鎖，“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希望秦然過得開心些。也希望你開心點。”
“所以呢？你就想了那麼荒唐的方法？”
“你有沒有想過，或許這是皆大歡喜的唯一方式。”
蘇沐月緊緊盯著柳依依的眼睛。
沉默半晌後說道，“你真的瘋了！”
“我沒瘋，我知道我在說什麼。是你自已一直在逃避。”
“還我。”蘇沐月伸出手。
“你看看，一說這個話題，你就想逃避。”
“我沒有，但你的建議，我無法接受。”
“那是你還無法突破世俗的眼光。”
“你自已做到了嗎？”
柳依依苦澀一笑，“沒有，但我在嘗試。你就是我嘗試的第一步。”
蘇沐月再次愣住了，這回她明白了。
因為柳依依已經說得很直白了。
如果不是的話，柳依依其實也沒必要非得留下她。
現在她離開，秦然也不會再趕柳依依走，或是把房子單獨留給柳依依住。
兩人已經發生了實質性的關係。
蘇沐月一眨不眨地看著柳依依的雙眸，試圖從後者眼睛中看出什麼。
良久的沉默後，蘇沐月放下抬起的手，坐在了床邊，默然無語。
柳依依把衣服放在一邊，爬到蘇沐月身邊。
“如果沒有你，我跟秦然也走不到一塊。”
“秦然是我最珍惜的人，但不是我的私有物。”
“作為回報，我願意用同等的方式對待你跟秦然。”
蘇沐月有些失神。
她聽懂了柳依依的話，可這不代表她就能這麼做。
因為她跟秦然之間還有一道鴻溝。
即便這道鴻溝比以前要小，沒那麼涇渭分明，可依舊確確實實橫在她跟秦然中間。
蘇沐月雙肩一沉，側頭看向雙手搭在她肩膀上的柳依依。
她從後者的眼神中看到了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