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真的？？
聽到這個聲音，再聯想到歷史上武后690年稱帝。自稱武則天的刀娘說自已“兩年前踐祚改元”，那她所在的時空不就正好是692年嗎？
而且要這麼說的話，每個老僧判案是否都會對應一個不屬於這個時空的人？
“朕知道，你們都是後世之人。”明昭已經關掉了團隊麥，老嫗的聲音又變回了AI配音的標準普通話：“朕看不到後世之事，也非計較身後論評之人。諸位請便吧。”
“你堂堂皇帝跟我搶生命之石？”黃雞葉無惑嘀咕了一聲，被刀娘瞪了一眼，立刻縮頭作鵪鶉狀，更加小聲嗶嗶道：“你早說嘛...就讓給你咯...”
“則天娘娘是向佛之人，入佛窟怎可不隨喜？”衍天倒是好心情，頻頻說笑打趣。也不知哪來這麼多樂子，難道她是太平公主？還是上官婉兒？
明昭微微一笑，緩步退到一邊，將我留在人群中心。
我簡單檢查了一下團隊面板，道：“這樣吧，就按照正常的消業機制來。業力在30以下的選二、不會被發現，30以上的選一，大家覺得可以吧？可以的話團確點掉。”
“我不認為可以。”說話的是我的好友星芒。我心裡一下就緊張起來，害怕她會給出一個對大家都好但是我又沒法接受的方案來——就像她很久之前做過的那樣...
“團長之前也說過了，消業的機會與大家的性命息息相關。對於我們而言，每人分擔一點業力，只是多了七十分之一的風險。但對於刀娘來說，減少24點業力已經基本保證她安全。”星芒說：“我覺得所有人都應該選二。”
“我覺得咩蘿說得對。團長，如果五次判案都這麼操作的話，大家加了五點業力，但能保證五個人安全到達關底。”刀宗立刻出來表露了他對星芒的支援，何橫波與奶毒、喵T、神棍兄妹等喵啵成員都紛紛附議。
我眸子一黯。陸子墨啊陸子墨，你是如何結識這般豪傑人物，又如何與之肝膽相照。是時也命也？還是……我搖搖頭不去想流浪江湖的這兩年，嘆道：“我的本意是還原既有的消業機制，讓刀娘身上業力減10。但既然大家都…那就各憑本心做出選擇吧。”反正我說話前就已經給自已加了一點業力，不存在不能服眾。
不消片刻，大家都已經選擇完畢。刀娘頭上的業力直直掉到了31點，現在已經比正常通關低了10點，基本安全了。“roll點順序第二個，莫問你去對話前面的老僧。”我不讓大家在感動的氛圍中沉浸太久，按部就班地推進下一步程序。
“以你之見，下一場會是怎樣的故事？”明昭從人群外走到我身邊，用一種很不皇帝的語氣對我說道。
“我哪知道。看吧，似乎是金戈鐵馬，莽蒼關河呢。”我倒持山海雲崖，用傘柄指點新出現的光中幻景，簡單做了個點評：“這景色風物倒熟悉。黃沙漫天，黃土滿眼，莫非是西北戰事？”
一隊隊流民從我眼前經過，身後是拿著各式武器，穿戴各異的“武裝人員”。官兵的大旗在殘陽中飛舞，攪亂大河上下的血色。黃河奔流，鮮血飛濺，方才扶老攜幼的民人，轉瞬變為黃沙裡面目難辨的屍體。
“明末農戰？”我口中喃喃，轉頭看見和尚正提著他的諸惡斷盡一個人站在上山的岔路口。
“我剛想告訴你，但總覺得你早就猜到了。”他說。
一陣天旋地轉。我以手捂住胸口，掌紋好似一把刀痕，被我攥在手心。
“你...你...”我說不出話，感覺喉嚨發甜，腳下一個踉蹌。和尚立刻一個捨身給我套過來，我手腳並用，扶著明昭站穩。後者專心致志看著光中幻景，她當然不會明白我此刻想到了什麼——
悔恨當初一念差，龍袍換卻紫袈裟。朕本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