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太太的松鶴堂裡,正熱鬧的緊。
佘氏坐在秦老太太身邊,正與秦老太太說笑打趣,秦老太太懷中抱著一個三四歲的男童,老太太正柔聲細語哄著懷中的孩子吃松子糖。
站在松鶴堂的丫鬟雀兒,見著齊明月帶著一大群丫鬟走過來時,拔腿就要向松鶴堂裡的秦老太太去稟報。
“站住”
夏蟬厲呵一聲,呵住要跑走的雀兒。
夏蟬也是齊明月的四大丫鬟之一,夏蟬嘴巴伶俐,性子潑辣,平日裡在水院走動時,齊明月常常把夏蟬帶在身邊。
夏蟬性子厲害,將軍府裡的丫鬟都有幾分懼怕她的,她一聲厲喝,嚇得小丫鬟雀兒動都不敢動。
“見到夫人不行禮,急急忙忙跑走,是何規矩?”
夏蟬說著,走上前就要伸出手指去點雀兒的腦袋。
“夏蟬姐姐我錯了。”
雀兒年紀還小,不過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鬟,平日裡在松鶴堂裡也幹不了什麼。
這幾日,佘氏住進松鶴堂後,就派了雀兒守著松鶴堂的門口,交待雀兒,見到大夫人來松鶴堂,就先進松鶴堂稟報一聲。
齊明月掃了雀兒一眼,自徑越過雀兒,向松鶴堂裡走去。
“好熱鬧啊。”
齊明月的聲音在松鶴堂門口響起時,震得本熱鬧的松鶴堂裡,頓時一靜。
佘氏連忙從秦老太太身邊站起身來,殷勤的走到齊明月身邊行禮。
“大嫂,你何時回來的,也不派人知會弟媳一聲,好讓弟媳去接你才是。”
“三弟媳是何時來的?我倒不知道我回自已的家,還能讓住在府外的弟媳去迎。”
這話,讓笑臉迎上來的佘氏,一臉尷尬。
齊明月瞥了一眼佘氏,這才走到正堂向秦老太太行禮:“兒媳給婆母請安。”
“安?我老太太可不敢安?大兒媳婦這是在孃家住好了?親家太太可安?”
秦老太太見到齊明月,臉上就清楚的浮現出不喜,話也說的夾槍帶棒。
齊明月知道自已婆婆的糊塗,也不把婆婆的話放在心上。
獨自找了個位置坐下。
秦老太太見齊明月不接她的話,根本沒把她這個婆母放在眼中的模樣,氣的渾身發抖。
“齊氏,我是你婆母,我可有說讓你坐下?”
她還和三媳婦商量好了,齊明月這次在回來時,她一定要在齊明月面前立立婆母的威風的。
“娘,氣大傷身,你看你把奇哥嚇的。”
秦老太太懷中的奇哥,見祖母怒極的駭人模樣,坐在秦老太太腿上要哭不哭。
聽到大伯孃提到他的名字,小凣的人兒再也按捺不住,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秦老太太喜歡小孩,那是喜歡乖巧可愛的孩子,孩子一哭鬧,她可是沒半分耐心去哄的。
“佘氏,還不把孩子抱走?”
她在齊明月面前,擺不了婆母的架子,在佘氏面前,那架勢可是拿捏的十成十的。
秦老太太的脾氣,佘氏做她媳婦多年,自然是對秦老太太的脾氣摸的透透的。
她忙上前接過孩子,孩子剛抱到她懷中就見到兒子嫩藕似的胳膊上,有幾條紅紅的指甲印。
佘氏心疼兒子,卻又不敢說出來,只好在心中暗暗咒罵秦老太太。
秦老太太和佘氏的眉眼關係,齊明月自是看的明白,她不甚在意的摸了摸自已細長白嫩的手指。
“娘,我怎麼聽說三弟妹住在松鶴堂了?”
齊明月話一出口,便炸的秦老太太和佘氏一顫。
齊明月沒回來了,佘氏可是藉著秦老太太之口,封了將軍府上下的口,不準人提起,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