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兒子的關係緩和後,齊明月便有些捨不得走。
吃過飯後,韓蕊兒收拾了碗筷去灶房裡清洗。
齊明月便跟到了廚房。
她見韓蕊兒洗碗,也換起衣袖要幫忙,奈何她今日穿的廣袖,便問起韓蕊兒。
“蕊兒,你可否借我一套衣服來穿,這套衣服幹活屬實不太方便。”
“秦夫人,你去坐著歇歇,這些事,我自已慢慢來做就好。”
韓蕊兒倒不是不想借衣服,只是這位夫人,那白蔥段似的手指,看起來就是沒做過活的人。
人家雖然是高行止的親生母親,也確實是在高行止小時候把高行止弄丟了,大可不必如此卑微。
“怎能讓你一個人做呢,我和夫君是來看你們的,可不是來給你們新增負擔的。”
齊明月有些不好意思,來這裡之前,她是沒想到農家會這麼忙的,農家的事情都是要自已做的。
她從小在學士府長大,身邊奴僕環繞,長大後又嫁去了將軍府,農家的生活,她是見都沒見過。
今日穿的衣服便有些不恰當了。
“沒事,你去屋子裡坐著就是了,我一會就做好了。”
韓蕊兒根本沒想過,讓齊明月讓幹活,人家只是來家中吃一頓飯,別說是高行止的父母了,就是陌生人吃他們一頓飯,也不至於還要讓人幹活的。
齊明月見韓蕊兒如此說,倒也沒有再堅持,只是她也沒走,就站在韓蕊兒旁邊。
“蕊兒,你看我和夫君可能在你們家住上兩日?”
齊明月問的小心,她屬實怕,和兒子剛剛緩和的關係,會因為她這一句話,再次陷入僵硬狀態,畢竟沒人喜歡,自已原本好的生活被人打擾。
可是,今日見了兒子一家後,她是真的捨不得與兒子一家分開。
韓蕊兒聽見齊明月這話,便看了齊明月一眼。
“秦夫人,這事,我要與相公商量一下的,他的事我不好代他做主,不如夫人幫我把他叫過來我問問,剛好廚房也潑水了。”
“哎,那我去叫行止來挑水。”
齊明月見韓蕊兒讓她叫高行止的藉口,都幫她找好了,連忙走出了灶房去叫高行止。
“蕊兒,灶房裡沒水了嗎?”
高行止來了灶房,有些奇怪的悶著,每日早上,他都早早起來,去村子裡的水井中,挑上好幾桶水,把灶房裡的水缸裝滿的。
正常情況下,水缸裡的水都能管上一天的。
“有水呢,是我找你有點事情要說。”
韓蕊兒看了看高行止,也許高行止自已沒發現,韓蕊兒是看出來的。
高行止見了從母后,眉梢眼角都帶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喜色。
從小到大,高行止都沒有得到過父母的愛。
他第一次明白父母予子女的愛時,還是娶了韓蕊兒後,韓父韓母為了女兒,對他的愛屋及烏。
今日裡,見到了秦川民和齊明月,一家人歡歡喜喜的吃了一頓飯,他才明白,原來這麼些年,他也是有人愛著的。
“媳婦有什麼話,你說,我聽著,咱們家媳婦是天,媳婦怎麼說,我怎麼做。”
韓蕊兒見高行止如此的不正經,輕拍了高行止一下。
“秦夫人和她夫君,想在咱們家,住上兩日。”
韓蕊兒話已出口,高行止就有愣愣的。
說實話,他對自已親生父母的感情有些複雜。
本來以為是陌生人的兩人,今日裡見著竟然讓他從心底裡,升出一絲歡喜與酸澀。
如果他們當初沒有弄丟他,是不是他就不用受這麼些年的苦。
可以秦氏夫婦話裡話外,當年他們,弄丟他,也是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