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涇宣開啟車門,一見車裡面的景象,眼中就是一片厲色。
他先抱下兩個孩子,此時兩個孩子都被韓母哄睡著了,今日兩個孩子都受了驚嚇,
他這一抱,兩個孩子都如受驚一般,哭著醒了過來,讓他心疼不已。
韓家大門裡,韓家大嫂,聽到兩個孩子的哭聲,不由開了大門來看,一看到丈夫抱了妹妹家的兩個孩子,連忙把孩子接了過去。
“幼娘,你先把孩子們抱進屋去,妹妹一家出事了。”
幼娘是韓家大嫂的閨名,她聽見丈夫的話,也沒細問,抱著兩個孩子向韓家大院進去。
韓涇宣返身把自家老孃抱下了車,又回來去抱高行止。
“蕊兒,你先請去,我去請個大夫,來家裡給大傢伙看看傷勢。”
有哥哥在,韓蕊兒一下子就輕鬆下來,她像洩了氣的皮球似的,緩慢的向韓家大門挪去。
她在摔下馬車時,田地裡的野草梗劃到了腿,剛剛她一直鼓著勁,應對喬二,搬動韓母和高行止。
如今,身上的那股勁繃勁歇了下來。
她便感覺腿有些挪不動了。
韓家大嫂,把孩子們抱進屋,哄了一陣,久沒見妹妹進門,便把兩個孩子交給韓父,自已出來看看。
便看到坐在院子地上的韓蕊兒。
“妹妹,你這是怎麼了?”韓大嫂走到韓蕊兒身邊,發現韓蕊兒的腿上湛出許多的血跡。
“大嫂沒事,我就是累著了。”
韓蕊兒怕自家大嫂擔心,沒說腿上有傷。
韓大嫂連忙把韓蕊兒的手搭在自已肩膀上,攙扶著韓蕊兒站起身,進了屋子。
進了屋子,韓大嫂把韓蕊兒扶到椅子上坐下,又連忙給韓蕊兒倒了茶水,拿了點心。
韓家門外,韓涇宣駕了馬車就往德濟堂去,此時德濟堂早就關了門。
韓涇宣叫門,硬生生把劉大夫往馬車上拉。
來回不過一刻鐘,劉大夫就到了韓家門前。
韓涇宣跳下馬車,一手牽著劉大夫,一手給劉大夫揹著醫藥箱,進了韓家。
這一群人中,傷勢最重的就是高行止。
本就被打傷的腦袋,經這摔,都不知人是好是壞。
韓涇宣拉了劉大夫就到高行止身邊。
劉大夫給高行止號了脈,又一番望聞問切,便拿起醫藥箱,翻起銀針,在高行止的身上紮了十多針。
劉大夫下針不過半刻鐘,就聽見一聲輕嚶聲從高行止嘴戒溢位。
醒了?
韓蕊兒不確定自已是否聽清,她想起身離高行止近一些,奈何腿實在痛的直不起身。
這時,給高行止行針的劉大夫,臉露喜色。
他笑呵呵的說道:“沒什麼大礙,等老夫再給他行兩日針,人就會醒過來了。”
劉大夫說完,便把高行止頭上的針,一一拔掉。
他又去看過兩個孩子,兩個孩子都是受了驚嚇。
劉大夫坐在兩個孩子身邊,按了兩個孩子,百會、心俞、短俞、四神聰,四個穴位數下,另又給孩子們開了安神的湯藥。
說也奇怪,本啼哭不止的兩個孩子,經劉大夫這麼幾處穴位一按,兩個孩子便停了啼哭,香甜的睡去。
劉母和韓蕊兒是女眷,雖說醫師眼中不分男女,但兩人一個在腰一個在腿。
實在不好讓劉大夫看,劉大夫只要把了脈,聽兩人描述了症狀,簡單開些外敷的藥,讓韓涇宣隨他去醫館中取藥。
眾人一番忙碌完,韓大嫂又去做了飯菜,讓韓涇宣、韓蕊兒和韓母吃。
韓父這才問道:“蕊兒,你們一家,這是發生了何事?怎會到如此這般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