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媳婦,韓蕊兒不認識,高行止可是認識的。
“行堂媳婦,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家可有得罪你了?”
高行止疑惑的問著,叫行堂媳婦的女人。
韓蕊兒也明白過來了,這個小媳婦,就是大伯孃家的四兒子,高行堂的媳婦陳氏。
這個陳氏是與高行堂才成婚,不過三個月,韓蕊兒還沒來得及見過她。
“堂哥堂嫂子心中沒有數嗎?我娘為了你們,被人打成那樣,我們可還敢沾上你們?”
陳氏嘴巴利索,性子也厲害,沒有顧著高行止和韓蕊兒的臉面,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數落。
高行止和韓蕊兒面上都不愧色,地確如陣氏所說,都是因為護著他們家,才害得大伯孃遭瞭如此一番大罪。
“四弟妹,都是我們家的錯,是我們家牽連的大伯孃受了如此一番大罪,我和行止在這裡,向大伯孃,向你們家賠個不是。”
韓蕊兒說著就對陳氏福身行,高行止也是雙手抱拳作揖,向陳氏賠不是。
陳氏見二人賠禮,什麼話都沒說,只冷臉看著二人,閃身避過二人的行禮。
“四弟妹,院子我們就不進去了,這些是我們給大伯孃帶的一些補品,麻煩弟妹代我們向伯孃賠個不是。”
不是韓蕊兒和高行止生了陳氏的氣,是兩人覺得陳氏話說的對。
剛剛,他們一家從外面進來,碰到不少人家,都對他們一家避之不及。
他們一家現在已經不受村中人的待見,如果和大伯孃家再走的親近,怕是會牽連大伯一家也不受村裡人的待見。
如此,便是害了對他們好的人。
韓蕊兒和高行止把帶給高大伯一家的禮品,放在院子門口,便上了馬車。
“哎~”
陳氏見韓蕊兒和高行止如此,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終究是沒說出口。
“馨兒,你在外面與誰說話呢?”
房間中,秦氏還有些虛弱的聲音從房間中傳了出來。
陳馨兒聽了婆母叫她,連忙轉身回了屋子裡:“娘,是行止堂哥和蕊兒嫂子回來了。”
“他們人呢,快請進來。”
秦氏聽到高行止和韓蕊兒回來,臉上的笑容掩都掩不住,這行止回來了,說明傷勢也好了八九分了。
只要人好好的,什麼都好。
“娘”陳馨兒輕輕喚了一聲秦氏。
“怎麼了?”秦氏不解的看著小兒媳婦。
“他們讓我趕走了。”陳馨兒吶吶說道。
婆母為了給高行止家看家,被喬氏那母女打了這許多日子,都不見那高行止和韓蕊兒來看看婆母,她心中確實是有氣在的。
剛剛見到兩人時,才沒忍住,對兩人一番劈頭蓋臉。
“你呀。”秦氏伸出手指點了點小兒媳的額頭。
小兒媳陳氏的性子,她是知道的,人不壞,也孝順,就是性子爽利,愛恨分明。
從她受了傷,又趕上春耕,別的兒子媳婦都下地幹活,只留了小兒媳在家洗衣做飯照顧她。
這小兒媳幹活麻利,每日裡忙裡忙外,對她既孝順又體貼。
就是心疼她時,總會抱怨兩句韓蕊兒家,也沒來個人瞧一瞧她。
別看她抱怨,到了要喂韓蕊兒家畜的時辰,她又麻利的去給人家問家畜。
她曾笑問:“馨兒呀,你怎麼這麼不喜歡你行止堂哥家,還去給人家喂家畜啊?”
“娘,和人有氣,那也不能虐待畜牲不是,再說,咱家裡人都忙,我不去誰去。”
小兒媳這話一出,後來她再抱怨蕊兒家,她也就隨她去了。
高行止和韓蕊兒一家上了馬車,回到了自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