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夜幕完全降了下來。
高行止先去韓蕊兒在屋子裡給韓蕊兒點上煤油燈。
自已回到廚房,和陸二一個燒火,一個掌勺的做著飯菜。
高行止給自已和陸二做了野菜糙米飯,韓蕊兒和女兒做了紅燒兔肉和白米飯。
當然紅燒兔肉高行止也鏟了一瓷碗,他和陸二吃。
不過他還是愧疚的對陸二說:“剛分家,分的白米不多,你嫂子又要養身體。”
陸二一拳捶在高行止的胸膛上:“哥,咱們兄弟用的著說這些?我還不知道你。”
陸二說完,端起糙米菜飯就大口吃了起來。
高行止見陸二這樣,也不再多說,端起飯碗也大口吃了起來。
吃過晚飯,陸二幫高行止收拾好碗筷才回去。
因今晚有多的房間,高行止把女兒和兒子弄到了隔壁房間和他睡。
讓韓蕊兒好好休息。
韓蕊兒不知道的是,隔壁房間壓根沒有床,只有一個土坑。
高行止在上面鋪了麥杆褥子和半新不舊的棉被,讓一兒一女睡在了上面。
他還細心的給兒女洗了手腳,才把兩個孩子放在桌上。
不過四更,韓蕊兒就被雞叫吵醒了睡意。
在這古代,什麼都不能幹,每日吃了睡,睡了吃,真是日落而息,日出而起。
讓韓蕊兒沒想到的是,他以為自已醒的夠早了,外面已經有走動的腳步聲。
沒過一會,她還聽到陸二的聲音:“哥,我背了一些白米白麵來,你給嫂子和孩子吃。”
陸二也來這麼早?
這個陸二對他們家倒是真心實意的好,這人大抵就是高行止的生死兄弟。
她昨日也聽高行止說過,今日要把豬圈和雞圈蓋起來。
一大早,高行止就做了粟米粥和糙糧餅子,涼拌了一盤野菜,和陸二兩人吃了起來。
高行止想著韓蕊兒醒不了這麼早,也沒進韓蕊兒房間打擾她。
吃完飯,高行止還在洗碗。
陸二就肩擔兩個木桶,去河堤上撿石子回來。
大哥要建豬圈,還要圍院牆,蓋廚房。
多撿些石子回去總是沒壞處的。
陸二也是勤快麻利人,高行止不過洗個碗的功夫,他已經挑了一桶沙石回來。
他把沙石倒在地上,歇都沒歇,又去了河堤。
高行止洗完碗,也拿起木桶和扁擔去了河堤。
而此時的天空,也不過才矇矇亮。
韓蕊兒見到兩個忙碌的男人,自已再也睡不下去。也起了身。
她用打火石點著油燈。
拿起針線筐,找出一塊花粗布,縫起了窗簾。
這些東西,都是她昨天下午無聊,從高行止放在屋中的兩個大木箱子中找出來的。
針線活對韓蕊兒也講,一點都不難,她大學便是學的服裝設計,再加上她,平時也愛給自已做衣服抱枕什麼的。
縫個窗簾對她來說就太簡單了。
“蕊兒,你怎麼能做這個?你現在還在坐月子呢。可不能動針線,傷了眼睛。”
從河堤中挑回一擔沙石的高行止見媳婦的屋子裡亮了燈,想著來問問媳婦餓不餓,要不要吃飯。
沒想到,正好看到媳婦在做針線活。
媳婦生孩子那天淋了雨,受了寒氣,導致媳婦生完孩子後,就傷了身子。
接生的嬸子可和他說了,月子裡媳婦什麼都不能做,要好好養著,最好讓媳婦,坐上雙月子。
“沒事,就一點小活馬上就好了。”韓蕊兒不在乎的說道。
她是現代人,也重視坐月子,不過沒古代人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