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上,學院旁邊不遠處的一座酒館裡。
高行富正在和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中,坐在酒館裡喝酒。
男子八字鬍,綠豆眼。說到眉飛色舞外,兩片鬍子,隨著嘴角說話的律旋一動一動,小眼珠子更是轉個不停。
“行富兄弟,哥和你說,這都不叫事,多大點事。”
男子蹺著八字鬍,手撐桌面,端一盞酒,身體一抖一抖,做著漫不經心的模樣。
“富貴哥,真的嗎?”
高行富一副小心翼翼求證的模樣。
“哎,行富兄弟,什麼叫真的嗎?那叫真真的。我認識的可是保長的兒子。只要啊,他和他爹說一聲,別說保一兩個人去縣學唸書,就是讓你們學院全部的學子進去,都不成問題。”
叫富貴的男人,吹著牛皮,眼睛斜斜瞄著高行富腰間,那鼓鼓囊囊的銀袋子。
高行富也有眼色,見男人看他腰間,立馬扯下腰間的錢袋子。
“富貴哥,那我就拜託你了,這裡面有三十兩銀子,富貴哥先幫我辦著。”
高行富把錢袋子,欲要遞給富貴,又有些不捨。
富貴見到高行富這麼個樣子,嘴角輕呲。
“行富兄弟,如果捨不得這些銀錢,咱們就此作罷,學院裡等著去縣學上學的人,可不少呢?”
說完,也不看高行富了,端起酒杯輕啄。
“富貴哥這說的什麼話,我怎麼會不捨得呢。”高行富有些尷尬一笑:“只是這三十兩,也是一筆不小的銀子,委實有些…”
“哎,行富兄弟這麼說,那咱們就此做吧。”
富貴一聽高行富的話,也不等高行富說完,作勢就要起身走人。
高行富眼疾手快,拉住富貴。
“富貴哥,富貴哥,拜託富貴哥幫幫兄弟了。”
高行富把錢袋子,遞給富貴。
富貴在高行富看不到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得意與不屑。
富貴收起錢袋子,塞在自已腰間。
“行富兄弟,這麼相信哥,哥必定給你把事情為的漂漂亮亮。”
富貴把胳膊搭在高行富的肩上,一副哥倆好,哥必定給你辦成的模樣。
高行富本就瘦弱,被富貴這一胳膊搭在肩上,瞬時,腰就彎了一彎。
“那哥,我就先去學院了。”
高行富想著時間不早,快到上課時間,如是和富貴說道。
富貴擺擺手,示意高行富快去上課。
等高行富走出酒館,富貴又喝了幾杯酒水,也出了酒館。
他晃晃悠悠的走出酒館外面的學子街,拐到一個小巷子裡。
一進巷子,他就掏出高行富給他的錢袋子數了數。
一見銀子對頭,他不由高興的笑了起來,又吐出一口唾沫。
不屑般的道了一句:“生瓜蛋子。”
行揚縣,高行止和韓蕊兒在韓家吃了一頓晌午飯,欲要擺回高家屯。
韓母不捨的拉著女兒,抱著外孫,眼眶已是溼了又溼。
“娘,等開春了,我再帶著孩子們回來。”
韓蕊兒見母親不捨她,也是紅了眼睛。
“你在高家屯可要吃好喝好,別捨不得吃,沒糧沒錢了,找人捎話,娘立時讓你哥給你送去。”
韓母殷勤叮囑,就怕女兒有一絲過的不好。
“娘,我都知道,你看那滿滿一車的東西,哪有不夠吃喝的。”
韓蕊兒指著,滿滿當當,快讓人沒法坐下的驢車。
“這哪到哪,哥還有許多東西還沒給你裝呢。”
韓涇宣也覺不夠,妹夫也不知道弄個大點的驢車,要不再給妹夫弄輛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