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老大”
兩人正吃著飯呢，就見高老頭站在院子門外喊高行止。
高行止正欲去開門呢，韓蕊兒就走了過去。
“來了。”
韓蕊兒是真的不想叫這個老頭子爹。
那天她可是聽的明白，這個老頭子，可是比喬氏壞多了。
“老大媳婦也在家啊。”高老頭今日倒是沒在甩臉子，擠出一個假惺惺的笑臉和韓蕊兒打招呼。
韓蕊兒理都沒理他。
“對了，老大媳婦，你昨天和你娘說老二老三那事是什麼意思？”
高老頭跟在韓蕊兒身後，進了院子，腆個臉，搓著雙手，有些侷促的和韓蕊兒說話。
“你覺得我是什麼意思，我就是什麼意思。”
韓蕊兒不冷不熱的，兀自逗弄著懷中的兒子。
“這孩子和老大長的挺像的。”
高老頭沒話找話說。
眾人都沒接話，空氣中一陣沉默。
陸老頭看了看在逗弄孩子的韓蕊兒，又看了看在吃飯的高行止和陸二兩人。
當眼睛觸到桌子上的菜時，眼中寒光一閃。
這老大忒不是個東西，這麼好的菜，他沒說喊自已爹孃和兄弟來吃。
竟然讓陸二這個，沒爹沒孃的野孩子來吃。
果然，野孩子再養也養不熟。
“老大啊，聽說你昨獵了兩頭野豬？”
高老頭，想到自已來的目地把心中的怒火壓下，勉強讓自已的聲音和平常一樣。
“陸二打的，我只是幫他抬豬。”
高行抬眼看了一眼高老頭，這老爺子放個屁，他都知道這老頭子要幹嘛。
“昨天你娘不是說…”
“爹婦道人家隨口胡謅的事，你還當個正經事辦了。”
高行止也不等陸老頭說完話，直接打斷。
高老頭多說一句話，都讓他不耐煩。
“你弟他們該交束脩了，你家可有…”
“爹，我分家分了多少東西，多少銀兩你不知道嗎？”
高行止又打斷了高老頭的話。
“這陸二不是剛賣了兩頭大野豬嗎？他不是你兄弟嗎？”
高老頭不死心道。
今日來老大家，他是一件事都沒辦成，簡直氣煞他了。
韓蕊兒聽的實在忍不住了，這死老頭子實在是不要半分老臉。
“陸二是行止兄弟，可不是高二高三兄長。你要不想讓你兒子進縣學，就天天來鬧，我明日就回孃家和我爹說說去。”
韓蕊兒冷冷說完，也不想再聽這個老頭子的廢話。抱著孩子就朝房間走去。
這老頭子比喬氏那種，不要臉面的大吵大鬧還讓人糟心。
才剛分家兩個月，就能不要老臉的，來兒子家，給別人兒子要束脩銀子。
“老大媳婦，你先別走。”
陸老頭叫住韓蕊兒。
“這樣，今年我也不要老大給我們的養老糧食，也不要他兄弟的束脩銀子。明日秋種，我也不用老大，你明日回你孃家，和你爹說，必須讓老二老三去縣裡上學。”
陸老頭終於，把今日來的最終目地說出來。
韓蕊兒聽到陸老頭的話，眼神也冷了起來，就拿這些點東西，來和她談條件？未免太不自量力。
忽地，韓蕊兒嫣然一笑，如春日櫻花。
“高行止是你兒子，你說的這些都是他該做的，怎會和老二老三的學業扯上關係。”
“你…”
高老頭，清清楚楚在韓蕊兒的眼中看出了輕蔑，韓蕊兒的眼中，他似乎看到了自已如小丑的模樣。
高老頭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