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穗歲只想送乾隆兩個字:活該。
他搞這樣的事,得到這樣的結果,都是乾隆應得的報應。
這世上的事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完全的掌控,人心這個玩意,那就是個不靠譜的東西。
每時每刻都是在變的。
乾隆自以為了解後宮的女人,可是這瞭解也是有限的,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絕對的瞭解一個人。
瞭解自已就是很困難的事,何況是別人。
人心隔肚皮。
乾隆有點沮喪,他坐在於穗歲旁邊,然後端著酒,很是惆悵。
一杯一杯的下肚,他的情緒沒有半點好轉,反而還擴大了,眼神也越發的晦暗。
“哎!”乾隆嘆口氣,又說不出心裡,他這一次太過自大,自以為萬事萬物都在掌控中,可是還是有限的,這個變數是在永璉那裡。
他是如何想不到永璉竟然會橫插一腳。
本以為是自已的好大兒,結果給他來了一下,雖不至於傷筋動骨,可這心裡實在是難以接受。
於穗歲覺得乾隆的情緒屬實是過了點,這後宮鬧劇又不是第一天了,乾隆也不該有這樣的表現。
“皇上要不再來一壺?”多喝點吧,喝醉了直接往床上一扔就好。
乾隆接過於穗歲手裡遞過來的新的酒壺,仰起脖子舉起酒壺就開始直接對壺喝。
李玉擔心的站在一邊,想要勸皇上少喝點,可看於穗歲的樣子不像是要勸皇上的意思,又想起之前皇上在於穗歲這裡的表現,他還是閉嘴吧。
這宮裡若是有誰能夠哄皇上開心,那張妃娘娘必定是榜上有名的。
乾隆最後喝了個酩酊大醉,被抬到了床上去。
於穗歲將被子往他身上一扔,拍拍手然後出了內室,幸好這院子裡的房間夠多,於穗歲轉身就去了書房裡。
李玉擔心皇上,就直接在外間守著,他見於穗歲走的乾脆,心裡還有疑惑,說不得張妃娘娘是去端醒酒湯。
結果於穗歲一去不復返,等到第二日到了時辰,見乾隆還沒有醒,李玉輕手輕腳的進去,將乾隆喚醒。
乾隆睜開眼,宿醉的疲憊,他揉揉眼睛,聲音嘶啞,“她呢?”
李玉低著頭,“張妃娘娘在書房。”他也是剛剛才知道不久,說是張妃娘娘在書房將就了一晚,張妃娘娘也是性格脾氣怪異。
乾隆扶著額頭,聽李玉這話,她是能幹出來的,“等會將南邊供上來的那盆珊瑚給你張妃娘娘送來。”昨夜還是多虧了她,沒有多問,一直耐心的陪著他喝酒。
他醉了之後,也沒有留在身邊,他這樣也不擔心自已醉了之後有沒有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
李玉這下是真糊塗了,著張妃娘娘將皇上丟在一邊不管不顧,還能夠得到皇上的賞賜,他心裡默了默,張妃娘娘在皇上心裡真是不一樣,無論做什麼皇上都覺得張妃娘娘做的對。
“是,奴才等會就親自送來。”李玉一邊回話,一邊給乾隆將革帶繫好。
乾隆走的時候特意繞著路去書房的窗前看了一眼,可惜窗戶關的嚴實,即便是琉璃窗戶,可裡面拉了一層簾子,啥也看不見。
李玉不知道乾隆的心思,本想著要不叫了姑姑去將於穗歲叫醒,可看乾隆的神色又沒敢自作主張。
凌晨的萬方安和寂靜無聲,湖面氤氳著霧氣,茫茫一片,柳條微微搖曳,乾隆轉著手上的扳指,清明的眼裡閃過一絲異樣的情愫。
皇后自認為自已勝利,可由於二阿哥永璉生病,這樣的勝利總是蒙上了一層灰暗。
到了八月十五前,皇后期盼的中宮箋表總有回到了皇后的手裡。
碧璽看著高興的皇后跟芙蓉,臉上也跟著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