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氏本想留下看一看,齊明月見到這乞兒般人是什麼狀態,讓春枝一趕,她倒是不好在留下來了。
“那春枝待大嫂醒了,和大嫂說一聲,我來過了。”
甩著帕子,走出了齊明月的院子。
佘氏一走,春枝立馬走到高行止身邊。
“你跟我來吧。”
說著,帶了高行止往齊明月的屋子裡走。
進了屋子,春枝原本漫不經心的神色立馬散去。
“少爺,你怎麼來了?你先稍等,我去叫夫人。”
說完她叫來小丫鬟,給高行止端來洗漱的水,這才進了內堂。
內堂裡齊明月正在午睡,她悄悄走到齊明月床邊,把齊明月喚醒。
“夫人醒醒,少爺來了。”
剛睡醒的齊明月,一聽高行止來了,歡喜的就往外堂而去。
“止兒,你怎麼來了?”
“還請夫人救命。”
高行止見到齊明月出來,雙膝跪地,磕頭請求。
“止兒快起來,發生何事了?”
齊明月見高行止如止,就要拉起跪在地上的高行止。
“還請夫人答應,行止才能起來。”
“你要什麼,我都答應,快快起來。”
自已想了幾十年,唸了幾十年,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兒子,自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高行止起身,正要把陸二的事情和齊明月說了一遍。
齊明月聽完,笑著說:“不是什麼大事,一會我讓的爹的親隨跟著你去辦了,至於王尚書這邊,我去和你外祖父說說就成。”
齊明月的爹是內閣大學士,正正是王尚書的頂頭上司,以一個侄兒的死,換一些頂頭上司給的資源,她想王尚書,怕是願意緊。
說完了話,齊明月正欲送了高行止走。
“兒媳婦啊,聽說你這裡來了客人,怎麼也不領去拜見拜見我老婆子?”
聽聽,這是一府老太君能說出來的話嗎?
還在屋中正準備送高行止阻去的齊明月聽著暗自翻了個白眼,自家這婆母著實不著調的很。
可京城去打聽,有哪一府裡的老太君,會上趕著讓人去拜見的。
這怕又是她那上不得檯面的三弟妹攛掇的。
“娘怎麼過來了?”
齊明月看著從門外走進來的秦老太太和佘氏,打從心底裡的不想搭理。
“怎麼滴,我兒子的屋子裡,我還不能來了?”
秦老太太逞著口舌之快,她身旁的餘氏卻看向了齊明月身邊的高行止。
此時的高行止,衣衫雖不乾淨,臉確是清洗乾淨了的。
他站在齊明月身邊,就是一個活脫脫的秦川民年輕般。
佘氏愣愣的盯著高行止許久,才扯了扯秦老太太,示意秦老太太去看高行止。
秦老太太這糊塗人,此時更是糊塗。
她見齊明月竟和一個年輕男子戰的如此之近。
她大怒道:“老大媳婦,虧你是名門出身,竟趁我兒不在,招來小白臉,怪不得不敢帶去拜見我呢。”
齊明月:……(納尼?)
佘氏:……(豬嗎?)
“老太太,你不覺得大嫂身邊這人,和大哥年輕時長的很像?”
佘氏見秦老太太偏了的方向,馬上把人往正道上引。
她相信,她只要敢把老太太引到捉姦齊明月,給秦川民扣上綠帽子,秦川民能把他們三房拆的骨頭都不剩。
“好啊老大媳婦,你找小白臉不算,竟然還找個和我兒如此相像的人來,這是欺辱我兒年老色衰嗎?”
齊明月聽著秦老太太的話,氣的額頭青筋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