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蕊兒只好回了孃家,請她哥哥去給高行止送信。
高行止回來的時候已經中午,韓母也幫他們打聽到陸二的事情。
陸二殺死王青松時,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現今,直接被關入地牢。
一聽地牢,高行止和韓蕊兒都更慌了,古代的地牢,高不過四尺,寬不過半米。
人在裡面。
那是站,站不起。
坐,坐不安。
不比受了大刑好過。
韓父憑著在縣衙這些年,和縣太爺的關係,又塞了許多的銀錢,才把陸二從地牢轉到了正常的大牢裡。
“縣太爺說了,咱們要是有關係就趕緊的找找關係,不然三日後審,陸二怕是死罪難逃。”
韓父摸著鬍鬚,一臉愁容。
他在縣衙這麼多年,和縣太爺有些關係,可是王家和縣太爺又豈會沒關係?
如今還沒開審定罪,縣太爺為了兩邊交情,還在左右逢源。
真到開審那日,怕是誰的錢多,誰的權力大,縣太爺就會佔到那一邊了。
“陸二這事,咱們就是有關係也不好辦,他是在許多人眼皮子下殺的人,只要王家拿出這點,咱們毫無辦法。”
韓涇宣今日也去找人,探了王家那邊的口風,王老爺子痛失愛子,悲痛欲絕,立誓要殺人兇手,殺人償命。
“爹爹哥哥,咱們能不能找人證明這王青松,本身身子不行有病,才會死的。”
韓蕊兒想從這方面入手,想著如果能證明王青松本身有病,是不是就能減輕陸二的罪行。
“怕是難,王青松雖然身子被掏空,可是並未長年吃藥。”
韓涇宣思索了妹妹的話,覺得不太可行。
“爹,你幫我在縣衙裡打點一番,讓縣太爺拖個五六日再庭審陸二可行?”
高行止怕陸二一但定罪,就再無轉還的餘地,想讓縣太爺寬限幾日,自已去想辦法。
“這怕是難啊,我下午再去找縣太爺說說。”
“爹,這是兩千兩銀票,你拿著給陸二打點,如果不夠,爹爹再和我跟行止說。”
韓蕊兒今日一大早,就把銀錢帶在了身上,想著給陸二打點用的。
這一筆錢,還是齊明月和秦川民留給她們小夫妻和孩子的。
高行止不願意認祖歸宗,她怕高行止那日,要讓她拿出來歸還高家,便一直沒有動這筆銀子。
如今為救陸二的命,也是顧不得這些許。
“行,那爹爹現下就回縣門。”
韓父走後,高行止看向韓蕊兒和韓涇宣。
“蕊兒,這兩日你帶著孩子們,回哥哥家住吧,我出去幾日,找人救陸二。”
“是去京城?”
韓涇宣猜想著問了一句。
“對,大哥,這幾日,麻煩您幫忙打聽王家的事情,越詳細越好。”
高行止的神色慎重悲痛,他知道陸二一向心地善良又熱血,未曾想,竟然會失手殺了人。
他和韓家,都不是什麼有大本事的人家,如今能救陸二的,只有權勢比王家高才能以權壓人,救下陸二。
高行止為了儘快趕到京城,去馬市買了三匹快馬,給休人不休,日夜兼程,本是三日的行程,他一天一夜便到了。
“請問你找誰?”
護國將軍府的門房,看到眼前滿臉塵土的男子,不自覺的眼神中露出分鄙夷。
這哪裡來的叫花子,也敢來將軍府門前。
“請問秦川民和齊明月在嗎?”
高行止急著找人,不把門房的鄙夷放在眼中,此時他只想見到他們中的任何一人。
“你是什麼人?竟敢直呼我家將軍和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