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錯,我的錯。”瘦子舉起杯子,裡面渾濁的液體隨著杯子的晃動溢位來,“我自罰一杯。”
老勞看他喝一杯撒半杯的,心疼的不行:“你可別浪費我的酒了,老貴了!”
“勞先生也喜歡喝酒嗎?”扶澤鹿沒有喝酒,但是臉上淡淡的紅暈讓她看起來已經微醺。
老勞擺擺手:“生活總要有點樂趣。”
喝酒只是他如今生活裡的唯一樂趣,當然如果某個人不要總偷喝他的酒完了老摻水就更好了。
“我爸爸也喜歡喝酒。”扶澤鹿感嘆,她至今還是不明白為了給她治病進入光明協會對父親來說到底是不是當時最好的選擇,但是從進入那個組織後再沒有溫馨的家庭聚會,每天只能在狹小的地下實驗室走動,沒有交流沒有朋友的父親會不會感到難過,反正她是真的覺得難過。
老勞不知道她的過去,想著作為一所學院的老師再怎麼落魄也會喝上比這個好十倍的酒,也就打趣:“哪能和你們比,我們買得起的就是五十鋼鏰的基酒。”
扶澤鹿笑笑沒接話,她印象中基酒對於父親來說都是好酒了。
“酒很難釀嗎?”宋甜也喝過酒,不過是小師妹拿葡萄釀的,甜甜的還有一股澀味,她不是很喜歡。
“來,試試。”瘦子搶過老勞死死護住的酒瓶,顫顫巍巍給她倒了一杯,“慢點喝,這酒上頭。”
老勞為了醉的快,買的都是高濃度的基酒,沒喝過酒的人不得一杯倒。
“我也要我也要。”對於偷過酒喝的王子來說, 宋甜有他也必須有,他有,刀平也得有,所以他舉著兩個杯子湊到瘦子面前討好的說:“劉哥新年好,給我和刀平也來一杯吧。”
“好好好。”瘦子開心的給他倒滿。
老勞不開心的嘀咕:“這拿我東西做人情,真夠出格的。”
王子才不管他的心痛,拉著刀平和宋甜就說:“來,我們來乾杯。”
他有一陣子喜歡看一些古早偶像劇,裡面的人沒有異能,沒有機械,凡是兄弟結義必須是喝一杯酒才確定關係,他老早就想這麼幹了。
瘦子看他們喝個酒還要整這死出,立馬也端著杯子過來,“不能不公平哈,要乾杯得一起。”
王子立馬將三個杯子碰一下,“快喝,劉哥你那杯得等我們下一杯了!”
刀平學著王子一飲而盡,火辣的感覺佈滿口腔。
“真難喝!”宋甜評價,還沒有師妹泡的好喝。
“等我以後釀出好的酒來給你喝,勞叔。”宋甜難得調皮的說。
“再來!”王子大喊。
瘦子一手拍在他後腦勺,“來你頭來。”
扶澤鹿在一邊笑得開懷,刀哥拿起光腦平板咔嚓一聲將這一個場景定格下來。
凌晨,三個醉醺醺的人在一個美豔女人的攙扶下一起下了星船。
“以後可得禁止學員喝酒。”一個手扶不了兩個人,其中一個看著帥氣的男孩直接倒在地上,女人氣狠狠的吐出一句話。
可能因為過節,下星船的人不多,很快附近又恢復平靜。
“老師,下雪了。”瑤光星的冬天很少有雪,宋甜不知道,但是還是提醒她,“老師生病,要注意保暖才是。”
扶澤鹿看著空蕩蕩的大街沒好氣的說:“知道了,你醒酒了沒?”
宋甜點頭,將躺地上不省人事的刀平扶起來。
“我們回學院。”女孩說。
“好。”扶澤鹿看著她走路還歪歪扭扭的,只能拉著同樣不省人事的王子跟在她身後。
四個人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一個長髮及膝的、膚若凝脂的絕美女人皺著眉頭閃現出來,“好奇怪。”